切,从没有拿来挟过政迟。
只是政迟嘴里那些残忍的话,总是一遍遍提醒他比不上越遥,对那人的珍视和对自己的粗暴,让殷姚切身体会到了自己并不被爱惜的事实。
政迟低头沉默地凝视着他,殷姚扭过头,不想和他对视。
“殷姚。”他低声喊。
殷姚只想把自己塞进被子里。
好累。
没什么力气。
他现在好困,困得要死了,任由政迟随便把他怎么样,能让他什么都不想更好。只想睡一觉,作噩梦也好,发病也好,他太困了,真的好累,不想清醒着。
“殷姚。”政迟把他剥出来,强迫殷姚看着自己,眼神很沉。正要说什么,殷姚打断了他。
“我很久以前就在想……”殷姚颓唐地缓缓转动目光。“偶尔会想,你对我这样,就像是……就像是在……”
像是思索,像是考虑,泄干净力气,最终看向政迟,微微睁大眼,不敢置信地说。
“就像是,在报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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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让我来的。”白燮临轻轻放下殷姚的手,似乎对他的身体状态并不感到意外,漫漫叹了口气,“她知道了一定很心疼你。”
“我母亲?”殷姚惊讶地说。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殷时嬿让他来的。
白燮临点点头,“我和殷总虽然交涉不深,但你也知道,她不是那么冷情的人。”
殷姚默了默,抱紧怀里的板子,就算这陌生人说得再诚恳,他也没有全信,“你能帮我什么呢。”
白燮临并没有回答,挑了挑眉,“我很意外,你居然能活到现在。”
殷姚奇怪,“这什么意思。”
“当年越遥的事,我虽置身事外,却略有耳闻。”
殷姚说,“置身事外?他不是你的蛇吗,听你刚刚的故事,不像是置身事外的样子。”
白燮临顿了顿,漂亮的眼睛眯起来,看着像是在笑,又像是遮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