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顺从了,政迟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要他说什么就说什么,要他去哪他就去哪,甚至不久后,他说不定能完全被塑造成越遥的替代品。
现在又是为什么生气呢。
政迟还在等他解释,耐心快被耗尽了。
他抱着政迟的手,讨好地用脸颊蹭了蹭,低着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悟出了什么,轻轻“啊”了一声,恍然道,“我去洗一下吧……”
说起来,政迟来这里,也就只有一件事要做。
昨天他发烧,什么都没有做,今天身体已经好了,除了那件事,没有必要还留在这里。
怪不得会生气。
“……什么?”
殷姚苍白地笑了笑,暧昧地说,“我去洗一下。”
政迟平视他半天,突然笑道,“你真当自己是男娼了?”
殷姚一愣,扯着嘴角,那副快碎掉的笑容挂不住了似的,干涩地说,“不是你说我是吗。”
他身体微微发着抖,声音小到快要听不见,“我去……做准备。”
乘着政迟手一顿,殷姚从他桎梏下逃出来。
清瘦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像块穿烂了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