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葬身大海了,和她每个不成器的儿子一样,”他摊了摊手,“你和她很像,都喜欢干不自量力的事情。”
“你杀了她?!我不信,除非你”
纸薄的一张老照片,轻轻飘落在地上。
殷姚看着那张照片,他认得这张照片,一直被母亲贴身收着,谁都不让碰。照片里是两个坐在一起的女孩,一个是殷时嬿小时候,另一个他不认识。
小时候好奇问过,殷时嬿却从来都不说。
再看到的时候,殷姚突然发现,母亲身边那个女孩的眼睛,仔细看,似乎,和越遥极像……
“啊,正好,物归原主了。”白燮临笑着说,“还是说,你想猜猜,我是怎么拿到它的?”
是妈妈的照片。
殷姚怔怔地看着这张照片。
他好久没哭了。
真的是好久。
醒来的时候,想明白了一些事。
他知道自己得了绝症,挣扎过,也放弃过,但事实摆在眼前,总有一天,他会连生活都无法自理。
总有一天,他会不记得自己对不起什么人,恨过什么人,又爱过什么人。
现在想来,真是失败的人生。
他得了病,说不定,反而是老天怜悯。
就该让他死了,死在船上,死在窗下,死在政迟手里。
越遥说得对。
为什么被殷时嬿带走的是他?
泪混着血滴在照片上,将女孩的脸浑得模糊。
殷姚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想抬起头,却被越遥扯着头发,重重按在地上。
“漂亮的脸。”
白燮临用鞋尖摩擦着殷姚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