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挪动了腿,朗九顺从地站到政迟身后,低着头,对政月僵硬地说,“您……就当我是……”
政月冷冷道,“你……”
“我说,差不多了。”
他积威深重,不咸不淡的一句,屋内人不由得屏了呼吸。
政迟不是冲动的性子,揉搓起人来没那么刻板,和政月下得不是同一种功夫。鲜少在言语心理上斥责打压,看着是稳重,做事驭人却不留丝毫余地。
政月的训斥,或让你十天半个月抬不起头来,但好歹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政迟不会。
“别盯着殷姚取巧,我说不是,他就不是。非要和我做对抗,不必挑他人下手。”
政迟掏出抢,轻置在桌面,使力一推,滑至另一边,正好停在政月面前。
“这什么意思?”
“拿着。”政迟说,“既然你这么着急,那我亲自去带他下来,我亲自问他。如果殷姚承认,你就冲我开枪,随你废我什么地方,我不会躲。”
“……”
“真是他做的,那么母盘就在白燮临手上,你可以用我去交换。政药我那一半,归你。”他说,“他不会不换,毕竟长远来看,他要的是我死,也要共存。至于那些纠葛,还有走毒的事,你会处理好的,你有这个本事。”
“政迟。”政月眼睛眯起来,“你一定要这么逼我?”
政迟轻笑,“为什么就那么确定,一定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