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政迟说,“你手里政驭亲签的公文是假的。”
“……什么?”
“真的那份,政月已经讨来了。还有那些个对白燮临不利的‘证据’。你真以为他能容你带着那一身炮弹大大方方来见我?”他叹了口气,“有姓付的在,你连海关都过不来。”
殷城一顿,脸上原本的冷笑有些凝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听进去的,他收敛了笑意,渐渐地发了一会儿怔,突地脸色难看起来。
他眼神左右晃动着,似是有些不愿信,又觉得难堪,“姓白的分明说……”
“真是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政迟顿了顿,又觉得好笑,“也是,切磋这些年,他那口甜嗓子是很会唬人的,要不怎么骗的一个个,死心塌地……”
“那我就该在家里等死,这么说还是您救了我呢,您图什么?嗯?”
却没想政迟眉眼松了松,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悲凉。
殷城给他瞧的背后发毛,这股难言的怆意自然与他没什么关系,只能是
“救了你,是为了殷姚。”
也说得没有多郑重,却叫殷城一愣。“为了他?”
为了殷姚?
他突然涌上一股气,一时间给人裹挟的羞恼也忘在脑后,身体上竟不知道疼了。
这段时间受政驭掣肘,替他做事反倒竹篮打水,什么都没捞到反而惹一身腥臊。
为了殷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