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回原位,而后站在窃生的轮椅后面没说话,也没转身就走。

窃生微笑,又是那种温柔的、包容的、怜爱的笑容,仿佛楚怜拿怜不得在他心脏上捅上一剑都无所谓。

窃生伸手,从放木盆的架子上取了一颗香皂角,轻轻地牵起楚怜的手,将浅绿色的香皂角放在楚怜掌心,又带着她的手,放入木盆中,舀了一瓢清水慢慢浇上去。

冰凉的清水浇在楚怜滚烫的掌心,就像雪水浇在铸剑炉中,激起噼里啪啦一片响声,甚至炸出火星子来。

窃生捏着香皂角,轻轻揉搓楚怜的手。

如此近观,他才发现这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姑娘,这个毁灭鲛皇珠幻境十数次的剑修,纤细娇小的手上,不仅生了常年握剑的老茧,还新伤叠旧伤,伤痕累累。

这世上从没有纯粹的、无需努力就能得到一切的天才。

窃生叹口气,手上动作更加轻柔,带出细腻的泡沫来。

他又舀了一瓢清水,为楚怜冲去手上泡沫。

“対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观你年龄并不很小,为什么说我不知道比你大多少岁啊?”

窃生松开楚怜的手,就着她洗过的水,将手简单冲洗一二。

“我的神魂受伤了,记忆力不太好,但我会永远记得你为我起的名字的。”

楚怜收回手,在袖中握拳。

她目光锋利且冷淡,像是一把专门用来杀人的凶剑。

她回答道,声音也冷硬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