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蛇妖。

心跳得那么快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应拂云抬手,扯过有白凌空的胳膊,让之落到实处,自己又大胆抱住有白的腰。

听着有白的心脏怦怦直跳,一声更急过一声。

如此紧张,如此局促,和书中任何一个落入爱河的郎君的心理,都没有区别。

应拂云眯起眼,双手在有白背后腰腹处交叠。

她这才有了些真实感,仿佛几天激荡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支点,可以平稳下落,而不必担心山崩海啸,洪流汹涌。

好像这么多、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具有了合理的解释,总算能让她放心地、勇敢地去相信,这些是真实发生的,并不是一场幻梦。

应拂云喟然长叹。

“你在难过吗?”

有白问,不露声色地收紧胳膊,将应拂云锁在怀中。

人类温暖的温度透过衣衫,穿过他鳞片所化的衣物,沿着神经血管蔓延,一路攀爬至他的心房。

无法触及的脏器,似乎也能因此,而染上她的体温。

仿佛失物终归,他躁动的躯体平静,不安的识海平息,焦躁的欲念舒缓。

这次不只是心脏泡在温泉水里了,是整条蛇,从头到尾,连带着怀中人,都泡进温泉中了。

下巴贴着应拂云的发髻,在海棠花包裹下,有白轻声问应拂云。

“你在叹气。云云,你可以用言辞板说,我看着它呢。”

真温柔啊,明明是条蛇,怎么能比人还温柔呢?

应拂云心想,却控制着言辞板,不动声色地问有白。

‘抱你的话有用吗?你的症状有缓解一些吗?’

蛇尾不受控制地探出衣缘,向上跃跃欲试,自顾自缠住应拂云的手腕,独留一小截尾尖在外,倒躺在应拂云手心。

应拂云睇见熟悉的蛇尾,偏头侧首,将之抓在掌心,轻柔抚摸揉搓,笑着在言辞板上同有白开玩笑。

‘唔,看来好像并没有缓解呢?蛇尾又悄悄跑出来了。’

蛇鳞冰凉粘腻,缓缓染上她掌心的温度。

蛇尾是蛇类的敏感点,无数神经末梢聚集于尾尖一点。

平日里被不小心用力抓一下,蛇都会恼羞成怒,反咬作恶人一口。

而此时,他的蛇尾却在应拂云掌心受难,被细手柔荑揉搓磋磨。

仿若千万朵烟花被同时点燃,盛放在同一片天空,他的灵魂因之而颤栗狂欢。

未曾有过的快|感有如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朝他涌来。

有白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以免吓到一无所知的应拂云。

他吞咽喉中莫名令妖羞耻的声音,却无法控制自己逐渐粗重的喘息。

应拂云听在耳中,眉头紧缩,没了心思逗弄仿佛有自我意识的蛇尾。

她拨开萎靡不振的蛇尾,又回转成相拥的姿势,同时用言辞板问有白。

‘拥抱没有用,难道必须要亲吻你才可以吗?’

有白谛视板面文字,心神失守,不小心呻|吟出声,而后积羞成怒,抱紧应拂云,叫道。

“应,应拂云!你太过分了!”

“不需要,谁要你亲我,我才不用!我已经好了!”

蛇妖嗔怒不平,蛇尾却暗戳戳在应拂云掌心打滚。

应拂云恍然大悟。

占了有白许多次便宜后,她总算是明白过来,蛇尾原来就像女儿家的脚,是不能随便看、随便摸的。

‘你好了啊?那我们出去逛逛吧。’

应拂云从善如流,松开有□□瘦的腰。

她单手撑地,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