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拂云警觉,关怀道,‘有白,你怎么了?’

有白躲开应拂云的目光,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开口。

他就是再没心没肺,也做不出来在意中人面前,坦率地说出自己好像对着她发|情了这种事啊!

应拂云隔着袖子,抓住有白的手腕。

指尖在丝绸触感的红衣上摩挲,细密的突起圆痕,在她指下微微张开,存在感无比鲜明。

应拂云福至心灵,突然就明白了有白异常的原因。

‘你,你是不是,’应拂云迟疑着问,‘进入发情期了?’

“没有!”

有白反驳说,语气坚定异常。

“不可能!我才没有!别管这个了,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我们出去玩吧。”

应拂云松开手,神色平静,一句话就吓住了笨蛋美人蛇。

‘神镜奶奶都告诉我了,你要进入发情期了,还会影响我。’

窗外天光明亮,有白却如坠冰窖。

他捂住手上蛇鳞,垂头丧气。

“对不起,应拂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从没有同族告诉过我。”

‘没关系,我不怪你。’

应拂云偏头,单手抚上有白面颊,眼波温柔。

指尖轻擦过有白眼尾,应拂云温柔说着,觉得多少有些疯癫的影子藏在她身体里。

不然明知人妖有别,明知发|情期不过是兽|欲作祟,她为何还会因蛇妖的困顿委屈而躁动,甚至于心动?

对上有白温软明亮的蓝瞳,应拂云喉中微涩。

她指尖捻动,心脏悸动震颤,却藏着些难以发现的恶意。

比起让蛇妖好起来,她好像更想看到,天真纯善的蛇妖也同她一般难受,同样意乱神迷,一样要忍耐消化,甚至于要借苦药来克化汹涌澎湃的欲|念。

这是一种毫无由来的念头,一种无知的□□,只在特定的时刻显露。

我真是个疯子。

应拂云偏头轻笑,摩挲有白眼尾,吐气如兰,故作关心,问。

‘有白,你是不是很难受?我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你好受一点呢?’

有白呆愣愣抬手,覆盖在另一侧眼尾上,学着应拂云的动作摩挲眼尾皮肤,果然感受到蛇鳞起伏。

起伏绵延的爱意,混着不可说的心思,将他心脏满涨。

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一向愚钝的他忽而变聪明了,意识到应拂云,好像、似乎、仿佛不仅没有怪罪他,反而还在引诱他。

云云,也喜欢我吗?

浓若鸦羽的眼睫扑闪,有白蛇瞳竖起,吞吐蛇信。

明明应该是捕猎者的身份,他却全无保留地敞开自己,甘做应拂云的猎物。

“有一点点难受,”有白说,神色迷茫委屈,“我,我也不知道,我没有见过别的同族。”

指尖擦过细密的蛇鳞,应拂云保持着仰望的姿态,微微踮脚。

指尖传来的是蛇类万年如一日温凉的体温,耳侧倾听到的却是有白渐渐急促的呼吸。

应拂云心情激荡,她有些生涩得引导有白,言语间却比有白更像一个勾人夺魄的妖精。

她试探着问。

‘你的传承记忆也没有吗?神镜奶奶也不知道吗?’

有白不舍得眨眼,以完全信任地姿态跟随应拂云的引导,神识在浩如烟海的传承记忆中思索。

竟然还真找到了解法。

诚如溯洄镜所言,螣蛇司妖邪、蛊惑之事,族类作孽太多,导致螣蛇一族天生寡亲缘、情缘。

为了顺利繁衍生息,螣蛇一旦动心,强势的血脉力量便会影响意中人的状态,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