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那么困吗?’

一天睡了将近七个时辰的应拂云喃喃自语,略带遗憾地关闭玉简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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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白赶到西城区的小院时,溯洄镜已经将小院彻彻底底搜查一遍,还真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

“过来了?云云睡了?”

小奶娃愁容满面,坐在院中瘦小的海棠花树下,把玩着手中的五彩石块,老气横秋地问有白。

“睡了,我在客栈里布置了守护结界。但,我,我好像又惹云云不开心了,”有白亦是愁容满面,慢腾腾朝溯洄镜走去。

“神镜奶奶,我觉得我很不对劲,我变了。”

“怎么说?”

时间充裕,溯洄镜也不着急说院子的问题,拍拍旁边干燥松软的土壤,示意有白坐下来说。

有白捂着脸,自暴自弃地坐下来,开始自我反省。

“看见应拂云不开心,受委屈,我就想为了她伤害别人,甚至不惜插手他人命轨,不对,我是已经这样做了。可是他们对我而言,也是众生的一员,本来不应该有高低贵贱、亲疏远近之分的。”

“哦,云云是镜心嘛,受我影响,你喜欢她,想偏袒她是正常的,矫情兮兮地做什么?”

溯洄镜揉搓着五彩石,心不在焉地敷衍有白。

“不是啊,”有白张口想解释。

“我是问你怎么惹云云生气了,”溯洄镜截断有白的话。

“哦,”有白委屈,但仍旧乖乖回答溯洄镜的问题。

“我其实也不知道云云怎么生气了?”

有白更委屈了,化出蛇尾,抱在怀中。

“云云刚回去的时候就不舒服,头晕想吐,我就很耐心地照顾她,给她煎药买饭之前,还给她布置了守护结界,但云云好像不喜欢,厌厌地看我走了。”

“不能啊,云云怎么会因为这生气?估计是太难受了没精神。”

溯洄镜摸摸下巴,觉得其中必定另有隐情。

“可能吧,”有白抱着尾巴,可怜巴巴地继续说,“云云让我给她带冰糖,但我碰到了店小二,他说蜜饯特别好吃,建议我为云云买一点,缓解药的苦味。我觉得问题就出现在蜜饯里。”

溯洄镜问:“怎么说?”

有白说:“云云好像特别喜欢那什么珍馐阁的蜜饯,我看她喜欢,就想着以后带她去妖界,吃更好吃的灵果,还能延年益寿。”

溯洄镜道:“那没问题啊,云云应该不会不喜欢出去玩的。”

“是啊,但是云云兴致不高。店小二进来送蜜饯的时候,云云开心了一小会儿,还喂我吃了很甜的桃脯。我当时在想云云为什么不喜欢妖界的灵果,就着云云的手吃完了桃脯,然后云云一口喝完药,苦得直流眼泪。”

说到这儿,有白叹口气,“我好心疼她,就把蜜饯都给云云吃了,又和她说妖界也特别好怎么样的,然后云云就不开心了,一直没和我在说话,直到睡着也没和我说话。”

有白委屈至极,在“一直”和“直到睡着”两个短语上加重了音调。

“反正,我就是惹云云不开心了。”

溯洄镜诧异,他竟然不知道这蠢蛇还有这么乖巧的一面,都会自我反省了,平时不是犟得很吗?一旦要做什么事,别说九头牛来;九头蛇都拉不回来。

“我觉得吧,”溯洄镜理清思路,对有白说。

“什么?”有白当即竖起耳朵,目露期待。

溯洄镜斩钉截铁,“一定是你吃东西的时候,嗯,用蛇信偷偷舔了云云的原因。”

“嗷嗷嗷!神镜奶奶,你怎么知道的啊?”有白不敢置信,紧张得直搓手,“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想碰云云了。在客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