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啦,有什么好哭的。廖青你好丢人啊!第一反应竟然还是安慰自己,明明是你自己做错事了。这下完蛋了,所有人都在笑话我。’

乔榆哑然,看来青青是把他当成心里分化出来的另一种声音了。

‘廖青,你别哭。你知道吗?心理学中有一个效应叫聚光灯效应,是说有时候我们会把自己放在聚光灯下,认为所有人都在关注我们。但其实不是的,除了我们自己真的没有人会在意,他们顶多笑一下就过去了。’

‘真的吗?’廖青可怜巴巴地问。

乔榆感觉眼睛痒痒的,他犹豫了一会儿,泪珠又啪嗒啪嗒流下眼眶。

‘真的,不信你回想一下一二年级在课堂上出丑的同学,你现在还能记得他是谁,做了哪些事吗?’

廖青犹疑,竟然真的开始思索,乔榆借着她的意识,看到小廖青软糯可爱的样子。

小廖青小时候喜欢出去玩,皮肤被晒得有些微黄,但是很有光泽,很健康。

项琴经常给她扎着丸子头,配上亮黄或大红的小裙子,她又逢人便笑,可爱极了。

乔榆轻笑,又问她,‘想起来了吗?’

廖青诚实地摇头,在心里小声说,‘没有。我好厉害呀,什么时候知道这么多东西的啊?’

‘嗯,青青一直很厉害。’

廖青闻言,心情由阴转晴,用书挡着脸,和心底的另一个“自己”交流,‘哎呀,那果果也很厉害,但是我感觉果果的声音和之前不太一样了诶。’

‘果果?’

‘对啊,果果,你忘啦?’廖青说,‘我经常自言自语的,后来感觉说得太多了;就让你叫果果,我叫青青。’

乔榆想起来项琴对廖青的称呼,‘哦,这样啊,妈妈也叫我们果果。’

‘嗯嗯!果果和青青都是廖青,’廖青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她一直以来就坚信万物有灵,也喜欢分裂出好几种声音,在心里和自己对话,这会让她感到安全。

千军万马都是我自己,所以没有什么好怕的。

‘我好厉害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看到的效应,竟然在潜意识里记住了!’

廖青开始自夸,现在她开始变得谨小慎微,有些自卑,但还不算太严重,还有自我调节的能力。

乔榆没见过这样的廖青,他觉得很稀奇,又觉得很可爱,是他想象中的写信人的样子。

乔榆一边听廖青碎碎念,一边附和她,和她一起渡过令她尴尬难过的物理课。

下课前,物理老师终于大发慈悲,准许廖青回到座位上,又叮嘱她现在才高一,好好学习还来得及,一定要抓紧。

廖青红着脸点头,用书挡住半边脸,在同班同学或同情或奚落的目光下走回自己的座位。

路过乔榆的座位时,乔榆的同桌瞥她一眼,乔榆却无动于衷,目光还停留在手中的课外书上。

廖青松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失落,她出彩还是出丑,都与乔榆无关。

‘他并不是在无视你,他只是沉迷书中了,都哭了呢。’

廖青轻叹一声,在“果果”的提示中,看见男神湿润的眼角。

高中的乔榆似有所觉,他偏头一瞥,纤长浓密的睫羽一扫,竟挂上了细碎的泪珠。

廖青与男神打了个照面,心脏怦怦直跳,心疼又羞涩地加快脚步,在下课铃声中走回自己的座位。

乔榆无奈,揶揄道,‘青青,你的心跳的好快,你现在满脑子都是他。’

‘哎呀!喜欢一个人是我能控制的吗?’

廖青反驳,捂着脸把头抵在书中,和“果果”商量,‘果果,乔乔哭了诶!他一定很难过吧,我以前看见史铁生写妈妈的故事,都很想哭。要不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