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听觉神经。

廖青低头,避开乔榆温和的目光,不知为何,她忽然就很委屈,很想哭。

她沉默许久,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顺着面颊,流进一次性纸杯。

廖青看着无色透明的眼泪和热水混合,低声说,“我知道。对不起。”

她的声音闷闷的,头低垂得如同一朵枯萎凋谢的花。

像个害怕被人责骂的小朋友。

乔榆的心被怜惜和心动充斥,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

他轻轻拉开椅子,在病床前半跪下来,双手撑在床沿上,仰头看着廖青。

“廖青,你没有错,不必向我道歉,也不必向任何人道歉。”

“人人都会生病,生病不是你的错,不该既由你承担病痛,又由你道歉。”

廖青没有回话,默默把头转向,无声地哭得更凶了。

乔榆温柔的样子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任茗,她感到很害怕,又觉得这样的自己过于薄情寡性。

任茗可是她最好的朋友,世上唯一一个完全支持她、理解她、包容她的人啊!

乔榆没有再跟随廖青转头,他刻意放柔声音,运用自己专门学过的心理咨询技巧。

“廖青,你在哭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