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仿佛被人夺舍了般的热情告白!

救救救命!想死!谁来救救我,或者他妈的直接给我一刀!

我到底为什么会记得这些?这辈子的脸都丢完了,还不如直接醉酒失忆算了。

楚怜仰头望天,顿感人生晦暗,无语凝噎。

怜不得与主人心意相通,它感受到楚怜的纠结难受,用剑柄戳了戳楚怜的手以示安慰。

等楚怜的注意力被它吸引以后,怜不得怒气冲冲飞到帐篷外面,振动剑身,发出长鸣,督促主人过来。

楚怜掐了个决,清洁身体,然后跟着怜不得走出去。

“妹妹,你怎么了?”楚怜问,就看见她的怜不得妹妹战意高涨,直冲正在弯腰添柴火的窃生刺去。

“倒也不必,不是他的错,”楚怜无语扶额,怜不得当即停在半空中,作势假刺窃生一剑,才颠颠儿地飞回楚怜身边,用剑柄轻蹭楚怜的手背。

窃生察觉到身后的动作,不慌不忙地翻弄柴火,等火候调试的合适了,他才转身,对楚怜说,“阿楚,你醒了啊,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啊。我冲了解酒茶,煮了白粥,又洗了一点开胃解痛的酸果子,过来吃一点吧。”

楚怜老不自在地走过去,特意挑了一个距离稍远的大青石坐着,接解酒茶时,她不小心碰到窃生的手指,心尖一颤,竟然闹了个大红脸。

楚怜喝完两大杯解酒茶,又吃了一颗酸果子,感觉宿醉的后遗症稍微好受了些,她摩挲怜不得剑柄上的蓝色莲花剑穗,轻声说了句谢谢。

在窃生含笑的目光中,楚怜感觉更不自在,她坐了一会儿,见窃生没有话要说,她也不想主动提起昨晚的事,便提剑站起来,说自己要去练剑去了。

“阿楚,等一会儿罢,”窃生喊住楚怜,“你醉了一宿,刚醒过来肯定不太舒服,又没吃早饭,现在去练剑也进入不了状态,粥已经快熬好了,你先缓一缓,等吃完饭,头不疼了再去,可以吗?”

楚怜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但她和窃生坐一块,脑子里就忍不住总是回放她昨晚的荒唐言行,老不自在了。

就是说,怎么会有剑修像她一样捧着脸,哔哔赖赖,说些什么“阿楚最喜欢窃生了”之类的鬼话?

楚怜无语望天,恨不得将昨晚的记忆从自己脑海中删除,她坐下来,攥着怜不得,小声嘀咕,“要不然重开幻境好了,这样就不会记得昨晚的事情了。”

窃生:!!!

阿楚,好可爱!嘀嘀咕咕想坏主意的时候也好可爱。

窃·楚怜滤镜拉满·生被楚怜逗笑,笑不见眼地搅动瓦罐中的米粥,“阿楚醉酒之后不会忘记当时发生的事情吗?好厉害!很多人宿醉醒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楚怜:“………………”并不需要这种奇怪的能力好吗?

楚怜下意识想否认,说自己并不记得,但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这样,显得她多在意一样。

于是楚怜拔剑,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对,记得,怎么?有问题吗?”

窃生窥见楚怜耳尖淡淡的粉红色,笑道,“没问题,阿楚记不记得都没关系,窃生都记在心里了。”

楚怜接过窃生递过来的解酒茶,又喝了一杯,故作不屑,“记着呗,我又不会管你。”

“又没什么大事,一把年纪了,相互喜欢,还不兴我表白?什么毛病,我楚怜今天就是要说,我喜欢窃生怎么着?”

“你有意见吗?”楚怜问。

“我很喜欢,”窃生回应,眼波流转,一双水润含情的浅棕色眼眸似春水,似清风,似世间一切美好缠绵的东西。

楚怜低头避开窃生的目光,一向平稳的心跳却渐渐急促起来,胸腔里仿佛揣了个不听话的猫咪,毫无章法地乱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