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吃不上。” 言语间,说不出的得意。

许荷花:“那爹也过来呗。”

许王氏:“说的啥话?我跟你爹又不是没儿子,真跑你这来住,你兄弟的脊梁骨还要不要了?”

“随便您。”许荷花懒得再劝,老两口宁愿跟儿子挤泥草屋,也不愿来她这边,简直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见闺女冷了表情,许王氏也收了笑 ,整个人像是泡在了苦水里,呐呐说明来意:“三妮,娘知道你心眼好,养孩子娘不反对,可有了这娃,你真找不到好人家了。”

正从水缸舀水淘米的许荷花头也不抬:“桃花我肯定要养的,早上敬军叔已经把断亲书要回来了。”

一旁打下手的许晚春好奇插话:“断亲书?”

见闺女感兴趣,许荷花在围裙上擦了两下手,确定没有水渍,才小心从褂子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末了不放心叮嘱:“别撕坏了...娘不认字,回头请曹大夫念给你听听。”

轻飘飘的宣纸拿到手上,许晚春才明白养母为什么要叮嘱一句,实在是纸张太薄了。

而且上面的文字居然是毛笔写的,还是竖排。

短短几行,断亲之意却写的明明白白,再看向最下面的红色手印,许晚春心下大定。

这玩意儿其实没什么法律效应,但在如今的农村,还是有约束力的。

等过两年人口普查,再正式登记到养母的户口簿里,就彻底妥帖了...

“这丫头叫桃花?”许王氏对断亲书不感兴趣,反正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