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你哥哥当初年少无知执意要娶一个丫鬟为妻,如今怎样,在同窗同僚跟前连头都抬不起来!若不是你爹爹位居吏部侍郎,连我也要被看不起!你若是再不能高嫁,我......”说着,甄氏红了眼,一阵抽泣。
行曦连忙安抚:“阿娘,这事急不得,三皇子最近与各臣子来往密切,定然是动了夺嫡的心思,一旦走上这条路,便是条不归路,您又何必先担忧起来。”
“何况......”行曦略有沉思。
甄氏急忙问道:“何况什么?”
行曦终究还是摇摇头:“阿娘放心,我自由主意的。”
甄氏擦掉眼泪,握住她的手:“你一向比你哥哥清醒,我自然放心。”
***
宝儿牵着小舟的手回侯府,小舟问她:“长安什么时候下雪呢?”
宝儿说:“它想下的时候就下了。”
小舟看着她的目光有点哀怨,觉得她很没有诚意。
宝儿哄他道:“我们去摘些梅花,今晚除夕我给你做些梅花酥饼,梅花炙肉,梅花雪汁啊?”
小舟立时两眼放光,一句话都不说拉着宝儿就往花园跑去。
“姐姐那枝,那枝比较花朵比较大!”小舟站在梅花喊着指挥。
“哪枝?”宝儿踩在膝盖高的石墩墩上,仰着头张望,偶尔还垫个脚,身子在风中晃了晃。
荷花心惊胆战:“姑娘,还是我来吧,别回头摔了,新年就挂了彩。”
宝儿不服气地回头:“你这样粗心,到你手里的梅花能有几朵能用?”
荷花:“……”
“是不是这枝?”宝儿伸直了手臂,终于勾到一直花朵饱满欲滴的,然后听到小舟兴奋的声音。
她心中一喜,又踮着脚,双手攀住,不伤害花朵,去折枝根。
“哥哥!”小舟忽然兴奋地一喊。
宝儿手指一顿,低头看向前方,就看到不远处谢淮序紧绷的脸,她蓦地心一跳,踮着脚的双腿开始颤颤发抖。
“啊……”那石墩墩本就是斜面的,宝儿的身子顿时失了重心。
“姑娘!”荷花惊呼,飞身向前想给姑娘做个肉垫,谁知眼前人影一闪,荷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