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叶之湫走过来打开门,陈则是那张总是带着玩味笑容的脸出现在门后。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扭头往屋里走。
陈则是跟着他进来,看也不看韩颂一眼,提起一边的唇角,笑得张扬又放荡:“这么久不见了都不说请我喝杯茶?你还是这么冷血啊叶之湫。”
“带着你的人赶紧滚,否则我叫保安上来。”
陈则是点头如捣蒜:“好好好,我今天也有事要办,就不留下吃饭了,你也不用麻烦了。”
叶之湫面无表情:“滚。”
韩颂颤巍巍从沙发上站起身,熟练地走到陈则是身后。他仍是没有看他,抬着下巴冲叶之湫说了句:“走了。”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韩颂跟在他身后,踏出家门前,他扭头深深地看了眼李含笑紧闭的卧室,也许叶之湫说得没错,他的确不适合跟李含笑有过多的接触。
他垂眸向下,跟着陈则是走出了家门。
一上车,陈则是刚才那副放荡不羁的样子瞬间荡然无存,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变得冰冷无法靠近。
他冷冷地盯着慢悠悠坐到自己身旁的韩颂,冷哼道:“看来叶之湫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无情啊,这才短短几天,就把你喂胖了?”
韩颂没说话,眼睛盯着前方司机的后脑勺,祈祷着陈则是接下来不要说出让他更加无地自容的话来。
可陈则是却显然不会顾及他可怜的自尊心,他一向喜欢把他那残存的羞耻心踩在脚底,根本不会放过任何可以羞辱他的机会。
“怎么,看样子这两天把叶之湫伺候的不错。也是,毕竟你和他也算是旧相识,你不是最喜欢勾引我身边的人了?这次把你送过来,岂不是遂了你的心意?”
韩颂整个人发着抖,极度的痛苦将他整个人包围,可他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只能无措地抱紧双臂,整个人缩在后座,看起来非常可怜。
这副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疼,可惜却丝毫唤不起陈则是的怜悯之心,他冷哼一声:“像你这种贱到骨子里的人,也会觉得耻辱?收起你那副嘴脸,少在我面前装,等会儿留着给贺桉看,他不是最喜欢你这个表情吗?”
听到这个名字,韩颂抖得更为剧烈,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身旁的陈则是,嘴唇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尽,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极速冷却,手指尖变得冰凉。
他抖着嘴唇,想从喉咙里挤出求情的话,却因为恐惧变得破碎,话都说不连贯:“不……不要……”
看到他这样,陈则是却有一种强烈的报复的快感,他将脸凑近韩颂,右手一把拽住韩颂后脑乌黑的头发,将他拽得向后仰去:“怎么?害怕?”
韩颂的泪水顺着眼角轻轻滑落,不自觉地发出细碎的呻吟:“求求……求求你……不要……”
陈则是眼底疯狂闪烁着光芒,他邪笑着,脸上露出疯狂的神色:“不要?为什么不要,我知道你,你喜欢的,毕竟你这个人最是心口不一,嘴上说着不要,其实身体享受的不得了,嘴上说着永远,转身就可以背叛。”
他手上的力气越发明显,韩颂被扯得头皮生疼,泪水不住的涌出,眼神哀切地看着几近癫狂的陈则是。
韩颂终于控制不住,他痛哭着:“阿是,求求你,我求求你,别把我送去那里,我害怕他,我害怕贺桉,这个月不要让我去了好不好?我求你了,我真的……求求你了。”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已经让韩颂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绝望,他怕,怕贺桉这个人,更怕他那些折磨人的手段。
比起阴晴不定的陈则是,对贺桉的恐惧几乎是深入骨髓的,连想一下都能让他浑身发抖。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陈则是猛然放开他,转身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