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做什么?我该谢谢你,愿意嫁给临坤那臭小子…不过下次…再回来的时候,得开口叫妈了。”

“…好。”

两个小时后的南京某部队。

已经是正团级政委的汪临坤,满面春风的挂断了电话,坐在凳子上哼起了军歌。

看的过来找他商量事情的团长周虎牙酸的厉害:“弟妹的电话?”

汪临坤点头,他本就温润俊美,如今眉目间全是春风得意,瞧着更加祸水:“不错,我家芯芯明天的火车,6天后到咱们部队,能在这边陪我过年。”

闻言,媳妇孩子前两天才回老家的周团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嘴贱道:“陪你过完年就要离开吗?”

汪临坤面上的笑容一僵,心说希望两个大姨子看在他这几年望眼欲穿的份上,不要在这种时候跟他抢人才好。

当然,就算抢人他也不同意,到时候美男计、苦肉计、攻心计,各种计齐齐上阵,磨也要磨得小姑娘多呆几天。

思及此,汪临坤笑的一派斯文道:“过完年芯芯就要去大学报导了,应该能陪我到开学前。”

“啊?弟妹考上大学了啊?恭喜恭喜!”周虎之前就听临坤说过他未婚妻也参加高考的事情,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今年几百万的人参加高考,录取却是零头都不到。

竞争力太大了,可谓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没想到人家居然考上了,挺厉害啊。

想到这里,他又好奇问:“弟妹考的是哪一所学校?”

“北京中医学院,录取通知书已经到了。”对于小未婚妻能够考上大学,汪临坤并不算意外,毕竟那姑娘学习的拼劲一般人真赶不上。

周虎本身就是北京人,所以对于北京的顶尖学府还是清楚的,听到是这个学校,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

汪临坤不是个爱显摆的人,应该说,温润如玉的外表下,他的性子极其内敛,防备心也重。

但这会儿,许是心心念念的小姑娘要过来了,他整个人都处在极端愉悦的情绪当中。

再加上眼前的是自己人,他难得显摆般得意道:“我家芯芯的二姐考上了北大,四妹考上了北外,小弟考上了北京师范。”

“嘶…”周虎大手摀心口,好半晌才从震惊中回神,不可思议道:“你…你对象家,是祖坟冒青烟了呀…不对…这得冒个烟冲才有这能耐啊!”

汪临坤:“…滚!”

“别介啊,话说我记得弟妹小你不少岁来着,那考上师范大学的小弟今年多大了啊?我闺女8岁,来得及订个娃娃亲不?”

“滚!蛋!”

“……”

田芯的火车票订的是上午10点45。

所以前一天晚上,她就得赶往市区招待所。

临别时,性格沉静的阮梅也不禁红了眼眶。

孩子们一个个都飞离了身边,再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如果可以,阮梅是想亲自将人送去南京,顺便再看看儿子的。

但她过几天就得去省大学任教,作为恢复高考的第一届老师,她得提前进学校做准备。

再一个,马上就要过年了,两个儿子都在外地部队,小女儿也在文工团,忙碌着年底的演出。

她要是再走了,老头子可就只能一个人过年了。

想到这里,她抬手将小姑娘脖子上的围巾紧了紧,才慈爱道:“给你的钱票要舍得用,别老是节省知道吗?路上也要注意安全,不管去哪里,都要喊上小隽…”

说着,阮梅又看向一旁站着的田隽叮嘱道:“小隽,路上多照顾着些你芯姑姑。”

三年的军旅生涯,叫曾经干瘦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