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被?烤红一般,脚踩哪都能闻到塑料被?烤焦的味道。
“小心!” 一扑火人?员使劲拉了付杨一把,退到另一处。一棵高大的树木“砰”一声倒在刚刚站着扑火的地方。
树擦着付杨倒下去,半边衣服袖子都点燃了,他怕打着立马倒地上翻滚,一圈又一圈。 衣服上的滚灭了,然?而还有?火焰燃到头发上,他和那人?一股劲拿手和袖子扑打着脑袋。
头皮被?烫得生疼,头发烧得直接没有?了才?灭了火。
付杨一口?气没缓过来,踉跄几步,差点倒下。 就在那一瞬间,他脑海里被?一张笑颜占满。
漫山大火里,思念来得尤为猛烈。就像这熊熊燃烧的风林火山,一点一点吞噬着他,也一点一点支撑着他。
他不能倒下,等不忙的时候,他一定要飞到北京去看她?。
他要去看她?。 靠着这个意念,撑着走到小平那儿,对着水管冲了一会儿,才?慢慢缓过这个惊险。一屁股在湿地上坐下,使劲咳了几声。
倒下的大树带起一整片火势,树叶燃着火焰,直吞地上的枯叶小草,在一秒内“哗”的燃烧起来。 东南风猛吹,带起更大的山火。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 火势不减,所有?扑火人?员累到力竭。
山里终于响起消防车的警报声。 绷紧的精神齐齐一松。
“不要放松,坚持住!” “灭火!” “坚持!” 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相互鼓励着。
鹿城市消防二?支队的消防车终于来到上方。 橙黄色消防指战员飞速下来,拉水管的,背着强力吹风机的,建立大型防火线的。
他们像是一只猛虎下山,立即取代疲惫的扑火人?员。
付杨撑起要倒下去的身体,到消防队边要了防火服和头盔面罩,又要了一个强力吹风机,背在背上,跟着去灭火。
撑不下去的扑火人?员则退出来,到安全的地方歇息。 歇息够了又起来援助。 水管抬下来,对着火势直冲。
山林被?火光照得如同白?昼。 指战员们背着强力吹风机,组成一堵堵肉墙,一步一步灭着山火。
火星四?溢,烧焦着外露的头发,也烫得外露的皮肤红成一片冒起血泡。烟火熏得眼?睛刺痛,也呛入喉咙。
高温渐长,火烟弥漫在周围。山林间温度直逼六十多度,氧气越来越低。 所有?指战员和扑火人?员被?烤得面红耳赤,也被?熏得乌漆嘛黑,各个汗水如雨下。
汗水滑进?眼?眶,刺痛着眼?睛,却也来不及擦一把。所有?人?机械的挥舞着手里的灭火工具,与时间争分夺秒。
满身汗水淹湿衣服,闷在防火服里,身体里的水份似是要被?山火蒸干。喉咙越来越干,直至刺痛,嘴唇被?烤得翻皮,裂开缝又冒出血丝。
实在被?烤得受不住,相互用高压细水雾打湿衣服和面罩,降一降温度,又继续奋战灭火。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风终于小了。
整整五个小时过去后。 这场由农民烧玉米杆子引发的森林火灾,最?后在森林消防的援助下,经过七个多小时的艰苦奋战终于被?扑灭。
半宿过去,山林归于黑暗。 大地散发着热度,蒸得大伙如同翻滚在蒸笼里,山林冒着黑烟。 消防指战员们拿着铁铲一遍遍巡查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确认山火彻底扑灭后,所有?灭火人?员包括消防员累得一个个躺在山地里。 小平和付杨躺到一处。 缓过这个劲,他从怀里摸了摸,摸出一根项链,举在眼?前晃着。
付杨眼?珠跟着动了动。 小平说:“等春节过了,我们就结婚了。”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