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茂盛的藤树下,一条挂在绿叶间的竹叶青缩下来,差点碰到孔漫脸上。她魂都吓没了,好在付杨飞速伸手一把捏住七寸,提起来丢到林间去了。
付杨搂着孔漫,给她轻轻抚了抚背,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没毒的。”
过了半晌,她还是趴在他怀里不起来,付杨没再说话,只是圈抱着将她搂紧。
等孔漫平静下来后,已经过去许久了。 付杨细细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要不还是回去算了。 孔漫摇头,“不用,继续巡吧。” 男人没动。 推了推他的胳膊,孔漫催:“走啊。”
付杨拉紧她的手这才继续巡山。
快到山顶时,在枯草丛中看见了一窝青色的野鸡蛋。比鸡蛋还大,有六个,他偷偷拿了一个带走。
付杨摸野鸡蛋揣兜里的时候,孔漫笑着打了下他胳膊,问:“这不好吧?” 他一手提着山里的东西,另一手拉过她,带着往前走。 笑着回:“没事。”
孔漫:“野鸡会发现自己少了个蛋吗?” 付杨摇头,“不会,除非你拿得一个不剩,只留一个窝给它。不过即使那样,说不定它都还没发现少了什么,该下蛋下蛋。”
“你怎么知道?” “小时候干过。”
孔漫看向男人扬着笑容的脸庞,问他:“你小时候一定过得丰富多彩吧?” 付杨点头,“那当然。小时候皮得像猴子一样,上山爬树捅鸟窝,下河摸鱼捉泥鳅,都干过。”
孔漫是羡慕的,一个完整又美好的童年。
付杨也问她:“那你小时候呢?” 孔漫摇摇头,“记不太清了。”
付杨突然想起营销号扒她的时候有提到说她是孤儿,还以此来攻击她。 他愣了愣,心脏骤停了一下,握紧她的手。 怪自己嘴快,问些不该问的。
最后筚拔山还剩三分之一的时候付杨说不巡了,带着孔漫往山边小道那头走。
等骑上摩托车往山上走的时候,孔漫才问:“怎么就不巡了?” “快要下雨了。” “你怎么知道的?” “你往东边的天空上看。”
孔漫看过去,一大片乌云笼罩在东边的山头。她伸手感受了一下,有风从东边吹来,带着湿润。
付杨说:“这风从东边过来,会把乌云带过来,到时候这边也要下雨了,我们得在下雨前到达哨岗。”
孔漫收回手搂紧付杨的腰。
到达哨岗的时候雨还没有来到,但乌云已经来到了。
付杨将摩托车用油皮盖好,让孔漫先在外面等着。他开门进去,把窗户那边的木板拿下通风,又收拾了一下屋里才让她进去。
孔漫进去就发现了,哨岗不仅外面的屋顶上换上了新的瓦片,屋内的地板也在以前的泥土地上钉上了一层木板。 窗户下面还放了一把竹编的宽椅,有点像单人沙发,但又不像。 或许是铺了木地板的原因,整个屋内比以前明亮了不少。
付杨出去一趟,提着些东西进来。 他带了很多,除了那床蓝灰色的夏凉被之外,还有两个不锈钢大碗,筷子也带了。大宝,洗面霜、毛巾等等杂七杂八都有。
看得孔漫直咋舌,男人细心起来,半点不比女人差。
趁着大雨还没来,付杨提着鸡枞和野花椒,还拿了个之前有人放在哨岗的土豆,到皮管那儿清洗。 孔漫跟了过去。
皮管口没有水龙头,里面的水一直在流淌着,不分昼夜无论春秋。
孔漫蹲在付杨旁边,看着他清洗,“你们这水一直这样流着不是浪费水资源了嘛。”
付杨清洗好几朵鸡枞递给她,回道:“那你猜这水从哪来?” 孔漫:“山……里?” “对啊,就是山里。现在这水也是流向山里去,哪来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