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们不穿了她自己拿针线扎起来的旧衣服。说不上多苦,年纪小也不记那么多。

后来读学前班还是敬老院一人凑一点送她去读的。再后来上一年级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从北京来的老太太,老太太资助她上学,但不领养她。

于是敬老院的人商量着把她送往北京的孤儿院。小小的她跟着敬老院的院长一路坐绿皮火车,坐了几天几夜到达北京。从此她便在北京的福利院住了下来,名字也是后来改的。

她上学时偶尔会去老太太家陪她,老太太脾气特别不好。住在北京富人区的四合院里,一个人孤孤单单,逢年过节也会叫来孔漫。两人相伴直到孔漫高中毕业考上大学。

老人家是在孔漫开学前一周去世的,走得特别突然,什么都没留下。老太太生前的律师按照老太太之前的吩咐,她去世后所有财产立马捐给慈善基金会。那律师也是死板,无论孔漫怎么求都没用,临近开学,她要办什么都来不及了。

那时候的她难过又悲伤,努力考上的大学就在眼前,却因为学费要与其失之交臂,是无力,也是绝望。

这些年来,老太太出了大头上的学费,她只要挣够自己的生活费就行了。老太太走后大学学费和生活费的压力,差点压垮当时只有十八岁的她。

即将眼睁睁错过时,有人给她提供了学费,但她也要付出回报。这是她一直埋藏在心底深处无能为力又不愿提起的事。

提供她学费的人是个男人,三十二三岁,外在条件优渥,是个成功人士。也是老太太之前公司的执行总裁。他供她读大学,给她好一点的物质生活,但她必须要做到随叫随到。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她大三,男人结婚,她被放弃,才算真正结束。也正因为如此,从那以后她的人生也才算得上是自己的人生。

这段往事她当然不会说出来,这世间除了那个男人再没人会知道这段过往。  她只说是贷了助学贷款和拿奖学金把大学读完的,虽然大学最后两年确实如此。

孔漫讲完客厅里静静的,阿桃在旁边抱紧孔漫,泪眼婆娑,想开口却说不出话来。

阿桃表姨听完更是暗自抹了把眼泪,这是个命苦的孩子。  阿桃妈妈握紧孔漫的手拍了拍,一时说不出话,她以为孔漫家境很好,所以当初才会资助阿桃。原来不是,这孩子比任何人过得都苦。

她们那晚一直待到九点左右,程磊才打来电话说可以回去了。

阿桃拉着孔漫出去,阿桃妈妈要在这住一晚,第二天和阿桃弟弟一起回去。  临走时,表姨还一直叮嘱阿桃,有时间多带孔漫来家里玩。

去到新娘家外时,程磊和付杨站在路口说话,看到她们过来两人止了话题,程磊说他去开车,于是走了。

剩下三人站着,半晌,阿桃问:“二哥,你咋不进去?外头怪冷的。”  付杨回:“一会儿就进去。”

车子开过来,阿桃进副驾驶,孔漫进后座,关好门。

付杨绕到驾驶室跟程磊说:“路上开小心点,要注意安全,千万别大意!”  程磊笑了:“你不说我都晓得呢,我老婆在车上呢!可不得小心点。”  付杨笑笑,眼睛往后一瞥,跟孔漫的视线对上,这才慢悠悠地退到路边。

车子离开,直到尾灯消失,付杨才进去。

第8章第 8 章

六月的云南雨水开始渐渐地多了起来。  偶尔暴雨,偶尔细雨,温度也是忽高忽低的。  雨水一多就容易发生山体滑坡,泥石流等事故。

上旬刚开始的一个星期天上午,雨雾连天,一夜的暴雨到凌晨四五点才停。  天气原因,孔漫难得睡个懒觉也被打断了。阿桃拉着她起来参与接学生的任务。

因为昨夜的暴雨导致好几个地方的路,都大大小小出现问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