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能是现在啊……

“朕答应你。”李煦开口,指着岭南的山岭,“以此为界,岭南一带作为你的封地,以后南岭的税赋、人口、政务等事项,都由你说了算。”

周序川薄唇勾了勾,“皇上,君无戏言,您确定吗?”

“以十年为限。”李煦想了一下,又连忙补充,“十年之后,若是南岭依旧如现在毫无建树,那摄政王就回京都城,或是……你想去金城都可以。”

给他十年时间,他足以坐稳江山了。

周序川深深地看了李煦一眼,他清楚这个小皇帝在想什么,想到先帝临终的嘱托,他决定再帮李煦一次。

“好。”周序川答应下来。

李煦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朕立刻拟旨。”

吕昴生狐疑打量周序川,不敢相信几乎一手遮天的摄政王会这么心甘情愿地去南岭。

周序川到底清不清楚,让他去南岭,那是要他放弃京都城所有的权势。

直到李煦亲自拟旨,盖上玉玺,交到周序川的手里,此事就再无改变的余地了。

“皇上,这是兵符,既然臣要去南岭,这护国军的兵符就用不着了。”周序川将金城的兵符交了回去。

李煦张了张口,“摄政王……”

“臣还需要去准备前往南岭的事宜,臣告退。”周序川将兵符交给徐公公,潇洒利落地离开。

李煦望着手里的兵符,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恭喜皇上,只要摄政王离开京都城,皇上就能真正亲政了。”吕昴生跪下恭贺。

“这事……别人会说朕容不得功臣。”李煦低声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大锦的百姓,只怕认的是他摄政王,而不是朕。”

“那是因为皇上之前年幼,您亲政之后,百姓自然就清楚皇上的能力,您勤政爱民,宽厚仁孝,大家都只会尊敬您爱戴您。”

李煦在心里低声叹息,“但愿如此。”

“皇上。”徐公公脸色有些难看地凑近过去,“太后娘娘带着长乐公主回来了。”

“送太后回慈宁宫,朕稍后就到。”李煦说。

自从他把太后送去行宫,太后就闹着要回来,打砸房间,绝食等什么方式都做过了,李煦再不接太后回来,行宫都要被拆了。

李煦来到慈宁宫,在门外就听到太后在发脾气。

“哀家要见姜大人,立刻去传召他进宫。”

“皇上呢?为什么皇上不肯来见哀家。”

“……”

李煦负手走进大殿,示意伺候的宫人全都退下。

母子两人数月没见,再次相见,彼此都有一种陌生的生疏。

花太后一直觉得她的儿子还好像年幼时在行宫一样,与她相依为命彼此信任,怎么眨眼之间,他就长大了呢。

“皇上,哀家想见姜南。”花太后披散着头发,低着头坐在长榻,声音很轻。

“他死了。”李煦淡淡地说,“朕赐死的,姜南与南岭潘国良勾结逼宫造反,死有余辜,幸好母后当时不在京都,否则可能也要被利用伤害。”

花太后的心沉了下去。

她紧紧地捂着胸口,不敢再去问另外一个人的答案。

“母后,以后朕就是这个天下真正的帝王了,摄政王要去南岭了,您好好在宫里颐享天年,这不是很好吗?”李煦说。

“潘国良造反……那他的家人呢?”花太后的声音颤了颤。

李煦眼中的热切冷了下来,“自然是全都赐死了。”

花太后猛地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你见过姜南身边的……潘安源吗?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

“没听过。”李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