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跟弟弟是不同的,他是皇室,我怎么配当他的兄长。”
“但是看到阿娘能够苦尽甘来,那一切都值得。”
花太后的心都要碎了,她抱着潘安源哭着,“你们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在我心里,你们都是一样的。”
“你是我的儿子,皇上也是我的儿子,你们就是亲兄弟。”
潘安源说,“阿娘,您不要强迫皇上认我们,免得皇上跟您分心,我们知道阿娘心里还记挂着我们就足够了。”
花太后擦拭着眼泪,“源哥儿,你是最懂事的,你这样说,阿娘就更难过了。”
“我去看过阿柔了,她如今有了郡主封号,以后能够找到一门好亲事,这样就足够了。”潘安源笑着说。
“阿娘,不要让皇上知道我的存在。”潘安源低下头。
“为什么?”花太后已经决定回去立刻就跟皇上说明潘安源的身份。
潘安源笑着说,“我如今还一无所有,凭什么跟皇上当兄弟,不如让我在上京站稳脚步,让皇上看到我的本事,让他觉得有我这个兄长是骄傲的。”
“你……那你想做什么?”花太后问。
潘安源笑说,“我八岁就进了军营,除了跟海匪土著打仗,别的本事也不大。”
“要不我去投军,就从最小的步兵开始做,只要我立功,我就能让皇上注意到我了。”潘安源一派挚诚地说。
花太后心疼地点头,“你要是想去军营,哀家就让人去安排,步兵太辛苦了,你要什么时候才能立功,当步兵就算立功,功劳都是被将领给抢了。”
潘安源低下头,“我也没有别的本事了。”
“我听你叔叔说,你在南岭已经是副将了。”花太后道。
“父亲把我扔到军营,就是想让我学会厮杀,我也是从步兵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潘安源笑着说。
花太后一听就知道他吃了多少苦。
“你跟我说说,你在南岭都是怎么过的。”花太后说。
潘安源笑道,“其实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我去军营当步兵,大家不知道我是父亲的养子,把最脏最差的活都给我,后来我好不容易可以去剿匪,手里的刀是别人动了手脚,根本看不动海匪,差点就被抓了。”
“不过我很聪明,我在脚底藏了匕首,那是我第一次杀人,那匕首是父亲留给我的。”
“如果我被海匪抓了,匕首可以自救,若是无法自救,那就……让自己少些痛苦。”
花太后声音颤抖,“你那时候几岁?”
“九岁。”潘安源说。
滚烫的泪水从花太后的眼中落下。
李煦九岁的时候,金尊玉贵地养着,还有先帝悉心地教导他。
她的两个儿子,却过着截然不同的人生。
“阿娘,我去军营不会给你丢脸的,就算……就算弟弟不是皇帝,我也能让您过荣华富贵的日子。”潘安源说。
花太后又哭又笑,“我知道,我知道。”
“太后娘娘,柔嘉郡主到护国寺了。”门外,语兰的声音响起。
“源哥儿,你不想跟阿柔相认吗?”花太后问。
潘安源说,“阿柔如今跟摄政王妃交好,还是先不相认,若是说漏嘴,对您不好。”
“等再过些天吧。”潘安源说。
“好,都听你的。”花太后拭着眼泪,“阿柔就是太单纯,才会轻易被别人蛊惑了。”
潘安源说,“您去见阿柔吧,我远远看妹妹一眼就好了。”
“下次我把长乐带来,你一定会喜欢长乐的。”花太后说。
“都是我的弟弟妹妹,我自然是喜欢的。”潘安源道。
“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