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孩子嘛,她是调皮了一点,但好歹在外面不会被欺负。”周序川护着女儿,笑嘻嘻地跟沈时好说着,“叶士博的孙子拿大哥的身子嘲讽铭哥儿,他又比铭哥儿壮实,还打了铭哥儿一巴掌,满满气不过才教训他。”

沈修则的儿子叫沈贯铭,这两年来,沈修则辅佐嘉元帝朝政越来越得心应手,但朝中总有人嫉妒他,阴阳怪气说沈修则为了权势,故意不去战场,他们甚至还造谣沈修则在北狄受伤并没有那么严重,只不过因为怕死,又想在朝廷揽权,所以才故意装出快死的样子。

这些话平时没人敢在沈家和周序川面前提起,但小孩子童言无忌,他在大人那里听到什么就说什么,所以才会在学堂就出言不逊。

周满满哼了一声,“我都是打轻了的。”

沈时好瞪她一眼,“你还敢说!”

“爹爹,我错了吗?”周满满抱住周序川的脖子,委屈巴巴地问。

“你为舅舅和表弟出头,为他们鸣不平,自然是没错。”周序川柔声地安抚,“不过,下次我们可以找个……更好的方法。”

沈时好将手中的军棍扔给南溪,“去备车,我亲自去叶家道歉。”

“什么?凭什么还要娘亲去道歉?”周满满稚气地叫起来。

被周序川立刻捂住嘴巴,“嘘,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叶家小少爷虽然没摔断手脚,但也伤了筋骨,需要卧床休息半个月,额头也撞出一个大包,正哇哇滴大哭着。

沈时好登门时,叶老夫人眼睛不是眼镜,鼻子不是鼻子,“朝仁郡主,令媛颇得你的真传啊,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是啊,都是我不会教女儿,没教会她怎么忍气吞声。”沈时好谦虚地说,“叶家小公子真是教得好,肯定是得了叶尚书的亲自教导,在背后造谣长辈的是非,不知道是不是家学渊源呢?”

叶老夫人的脸色变了变,平日叶士博在家里是怎么议论朝中大臣,她是听过的,但没想到孙子会在学堂说出来。

“小孩子童言无忌,也不至于这么害我们家孩子,要不是车夫稳得住,他说不定命都没了。”叶老夫人哼道。

沈时好挑了挑眉,“幸好没事,不然小孩子真的遭大罪了。”

“哼。”叶老夫人黑着脸,一看沈时好说是来道歉,连个赔礼都没有,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