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容叶宛勾引你,扶持叶宛在周家的地位,不就是想证明她在周家的地位。”
“您纵容老夫人,我不会。”周序川说,“我对他们也没有分割不了的感情。”
北山侯自嘲一笑,他就知道周序川是这样想的。
“他们的确不够优秀,但他们跟你血脉相连,是你的亲人。”北山侯说。
“亲人?”周序川挑眉,“你让我把他们当亲人,却由着他们辱我杀我,在朝仁临产之际,到她面前说我死了,要给我娶继室,呵呵,您侮辱亲人两个字了。”
北山侯沉默了许久,“你知道自请除族意味着什么吗?”
“我从出生,就没有沾过周家的光,如果不是皇上的旨意,世子之位都未必落在我头上,你从来没有教导过我,甚至纵容外室伤害我,有没有周家,对我来说并没有区别。”周序川淡淡地说。
“以后我仍然会供奉祖父的牌位,我的孩子一样会姓周,那是承继祖父的血脉。”周序川目光冷凝,语气却无比坚定。
北山侯的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他完全没有这个儿子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他太骄傲了,以冷落长公主逼她妥协,对周序川也不管不顾。
每次回上京述职,他似乎在宫里有见过周序川,那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他认为长子已经被教养成废物了,更加没有上心……
是他的错!他打心里不认为长公主能把儿子教得比他教的更好,才会有这样的误判。
“如果我不同意呢?”北山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