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苦很难了,他不想她再背负沈修则的愧疚。

“怎么会跟她有关系。”沈修则闭上眼睛,咬牙切齿地说,“是那些丧心病狂无耻之徒害了我们,差一点就要害了锦国,要不是娇娇发现得早,她还困囿在宁远侯家,那……”

他甚至都不敢想后果。

“沈大哥,先别想那么多,你和沈元帅能够平安,就是沈姑娘最大的心愿了。”周序川说,“你先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回上京。”

沈修则也发现他身上的疼痛似乎好了许多,才放松下来就陷入沉睡中。

翌日,沈时好就带着沈修则继续赶回上京。

她在马车上陪着沈修则,顺便将这一年来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他。

沈修则静静地听着她讲完,不由得想起周序川昨晚的话,他果然说对了,妹妹一句都不提她受到的委屈,而且语气之前对自己的苛责太重了。

“娇娇,是我和父亲大意了,以为你回了上京肯定会过得很好,没有想过母亲会这么急将你嫁出去,而且还所嫁非人。”沈修则温声地说,“这一切不能怪你,那些人要夺沈家军的野心不是一天两天,而是筹谋不知多久才想出来的阴谋诡计。”

沈时好眼睛泛红,她低头趴在沈修则的肩膀,“哥哥……”

“其实我们去碎云台的时候,已经察觉出异样了。”沈修则说。

“哥哥,到底是谁在碎云台埋伏你们,我问过巴图鲁,他说跟他们北狄没有关系。”沈时好问。

沈修则眼底透出强烈的愤怒和恨意,“他们的兵器精良,在沈家军之上,人数更是我们的数倍,是黑骑军拼死护着我和父亲离开,原本我们以为是北狄军在碎云台埋伏我们,但我逃脱之后,在山崖下看到他们脱下北狄军的衣裳,那是我们锦国的士兵,娇娇,锦国军营里肯定有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