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跨物种?了你知道吗?!你是不?是真的脑子坏掉了!咱俩真当情侣在一起了能怎么样?!”

熊然的声音像是劈开的木头,干裂、细碎,一如他的情绪,下一秒就要风化在泼天的雨里,他喘不?上气来,可情绪如山洪泄开,止都?止不?住:“我们能像其他情侣接吻吗?我们可以□□吗?我们连堂堂正正出现在太?阳下面说话走路都?做不?到?!!!宋或雍你别做梦了!没可能,我们只是亲人!多余的我给不?了你!!!”

粗粝干涩的声音在极致的外放后,再也撑不?住,如同?破旧的风箱呼哧呼哧的喘息,熊然的视线堪称憎恨,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的非要捅破那层窗户纸。

对?,自己是喜欢他,他也是真的喜欢自己,可那又能怎么样呢?他们中间隔着天堑,别说社会伦理、就是生命科学,也非常清楚的告诉他们,真不?行,没可能,更何况,他迟早都?是要离开的。

从听到?宋或雍的告白,明?白自己的内心?开始,熊然就被这?样的矛盾纠缠、撕扯、挤压,他快要疯了,感觉神魂都?被劈开成两半,一半囿于现实惶惶不?可终日,一半耽于不?可言说的情感,在虚幻中沉沦上瘾,他无法规避现实,也没办法断绝幻想,整个人游移在边界左右,日日受灼心?刻骨的煎熬。

他恨自己的优柔寡断,恨自己不?懂遮掩,被宋或雍看清了本心?,同?时也恨宋或雍,恨他的洞察秋毫,恨他的天真愚蠢,更恨他的步步紧逼。

只是,那么憎恨的视线刺在宋或雍身上,也没让他放手,他泰然的接受,神情包容而冷静,甚至在熊然承受不?了这?么浓烈的情绪,身体颤抖起伏的时候,用手轻轻抚慰他的后背,任他捶打、发泄。

“对?不?起,熊仔。”空间里是熊然哼哧哼哧的急促喘息,宋或雍贴着他后背,声音里有无限如水般的温柔:“不?气了,不?气了,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不?该惹你生气的....不?气了,好不?好?”

熊然崩溃似的捂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宋或雍起身,将?熊然放在板凳上,自己则单膝跪在他面前,低声下气,温柔宽和:“我错了,以后不?逼你了,好不?好?你不?想理我,就不?理我,这?几天我让王亚亚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熊然把头偏开,并没有因为宋或雍的退步而感到?松一口气,窗户纸都?捅开了,对?方的手段无论是强硬或者温柔,都?是在逼他,熊然没办法再像一起一样装作不?知道的相安无事?下去,可是他现在也实在没有办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像怎么都?是错,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王亚亚带着熊然去了附近好几个地方,小?镇附近的其他几个镇正在打造旅游品牌,但是因为宣传和基础设施的问题,游客很?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王亚亚抱着熊然坐在空旷的缆车上,下面是高高的山脊,熊然贴在玻璃上往下看,没注意王亚亚偷偷给他拍了好几张照片。

下了缆车,王亚亚一路步行,在一个没人的亭子里坐下。

“熊熊,累吗?”她拧开瓶盖,递给熊然,又想起熊然喝不?了,于是自己喝了一口。

王亚亚在宋或雍面前从来不?去喊熊仔,因为她至今都?记得?,当她得?知熊仔和人一样会说话、会动的第二天,宋或雍将?她单独叫住,和她谈话,那是一场夹带着威胁性?质的谈话,更确定来说是一份警告,即便其附带了丰厚的报酬。

她与宋或雍共事?,对?方很?少?将?其情绪清晰的展露在脸上,他想要干什么、需要什么,一般都?会直接说,虽然如面如冷湖,不?苟言笑,但王亚亚知道对?方没什么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