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然给老两口一人夹了一块鱼肉:“妈,这事你别?操心了,我买好了,明天你提过?去就行了,”
“那就好。”
洗过?碗,打扫完卫生,熊然回?到房间,他没有一点困意,站在窗边,看着?楼下一排排的电动?车和支在上面?破旧的篷布,听着?不远处学校午休的打铃声。
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在这个地方?住了二十?多年,闭眼走下楼都不会摔倒。
而他的父母,则是生活了半辈子。
熊然不知道在自己生病的这些年,父母去参加别?家孩子的升学、结婚、生子、乔迁、生日宴会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可?当他想?象父母面?临那些场景时,心就像被攥着?一样痛。
太慢了,他赚钱的速度太慢了。
至少...至少要在有生之年让父母搬出这里,去一个更好更新的环境。
视线凝滞在因为老旧脱落半截的木窗边框,熊然久久没有动?作。
三?天后,他给邓鸢拨去一通电话,说自己同意了。
作话里有小剧场哦。
绯闻男友
邓鸢是熊然见过的最能折腾的人, 从接到这份工作开始,对方的作死之?路就没?有?停过。
一周有?五天的凌晨熊然要去荣城的各大酒吧夜场把?烂醉如泥的邓鸢从臭烘烘的人堆里捡出来,剩下的两天则是要去郊外的各大赛场飙车, 熊然也得跟着, 防止大少爷万一出个什么意外, 自己好直接拉他去医院。
总之?, 名义上是司机,实际上是保姆。
就这么没黑没夜的荒唐了一个月,在某个礼拜一早上, 熊然破天荒接到了大少爷的电话。
还?不到八点, 平常这个时?候他才睡下来。
“来我公寓, 记得带份早餐, 要姚记的灌汤小笼。”电话里是大少爷懒洋洋的声音。
熊然匆匆塞了几口早饭, 拎着排了一个小时?队的早饭, 在早上的八点四十分敲响了邓鸢的门。
来之?前, 想象中?邓鸢的房间应该乱的无处下脚,实际上,也确实是无处下脚, 那么大的平层,地?板上堆满了东西。
不是垃圾,熊然凑近一看,一摞摞的全是唱片, 什么年代的都有?。
熊然跟在邓鸢屁股后面走, 看着他将沙发上的一沓唱片放在茶几的某一摞上面, “唱片楼”摇摇欲坠, 但侥幸没?塌,邓鸢一屁股坐在那唯一的空隙里面, 顶着一头乱炸的白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熊然在厨房没?找到碗,碗柜里也都是唱片和录音带,他庆幸汤包给了一个打包盒,要不然吃都没?办法吃。
作曲写歌的家里都是这样吗?熊然再?一次大开眼界,第一次则是得知邓鸢是作曲作词人的时?候。
当时?他打开浏览器搜索邓鸢的名字,惊讶的发现等邓鸢确实是小有?....不是,应该是大有?名气,光是他作词作曲的歌就要近百首,好?多还?都是当红流行曲目,熊然曾经在街边的店铺听到过,其中?还?包括几首同年热播剧的片头片尾曲,不过最近近两年的产出不多了,但还?是不少歌星的御用作词作曲人。
原来大少爷不是废物点心,网络上还?有?大少爷的传说。
“没?有?豆面糊吗?”大少爷拨了拨打包袋。
“卖完了,只剩下豆浆了。”
少爷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没?喝豆浆,把?汤包吃完了。
“走吧。”他擦了擦嘴,随意套了件卫衣,将脖子上的吊坠藏在衣服下面,抓了两把?头发,穿过一堆堆唱片往门口走。
“去哪里?”
“星威。”
星威?那不是之?前宋思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