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直到后来遇上曹叔,吕稷觉得跟着他是正道,于是进了明光道。”
惠风露出怜悯之色,颔首,又看着我:“那……他可曾成亲?”
“不曾。”我说。
惠风随即如释重负,叹道:“原来也是可怜人。”
说这话的时候,她满面笑容。
“你当下都知晓了,要做何事?”我问。
“这不必你操心。”惠风说罢,对怀里的嘉儿道,“花园那边有小猫,我带嘉儿看小猫可好?”
嘉儿睁着眼睛,望着头顶飞过的鸟儿,晃着小手,“呜呜”地唤了两声。
惠风笑吟吟地,径自抱着他往花园那边走去。
年节过后,冬去春来。
桓瓖出了正月,便迫不及待地到豫章国去了,而沈冲一行,住到了三月转暖,方才回去。
“我此番离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临行时,沈冲看着公子,感慨道。
公子道:“你若要见面,来信便是。只怕你将来回到京中,又要像从前一般忙碌,连信也无暇写。”
沈冲笑了笑:“写信罢了,莫胡乱取笑。”
说着,他将眼睛瞥向不远处。
惠风正与吕稷说着话,依依不舍。
这些日子,他们二人已然是一副郎情妾意之态。惠风的本事自不待言,自从看上吕稷,每每寻着机会与他相处。吕稷素日里沉默寡言,也渐渐开化起来,在惠风面前也有了温柔之色,竟似换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