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有许多人无所事事。若征地那边稍有迟缓,这些人便要滞留在雒阳,一旦有心人借机闹事,我等防不胜防。”
我说:“此事好办。雒阳城墙年久失修,周围水道河渠常年阻塞,水利不兴。殿下何不借此时机,让流民以工代赈,他们有了事做,自不会乱。”
谢浚道:“此事我也想过,不过做这些,除了粮食还须大笔钱财,从何而来?”
我说:“钱财么,赵王等诸侯麾下那些被处置的大小官吏,这些日子作威作福,查抄下来的家财必然不少。”
谢浚道:“确是不少,我清点过,但国库本来就空虚,充入国库之后,只够应付日常维系。”
我说:“那么还有一途。赵王等诸侯虽免死留爵,仍活罪难逃。殿下既然已经将诸侯军队收到麾下,诸国乃有名无实,不若请圣上下诏撤藩。这些诸侯平日个个奢靡无度,必有大批钱粮,可大大充裕国库。”
谢浚沉吟,看向秦王。
秦王颔首:“此计甚是,孤以为可行。”
谢浚道:“不过要等圣旨到来尚须时日,要将各国财货运到雒阳,也不可一蹴而就。”
秦王道:“便照先帝筹款之法,先向富户借贷,待财货补充再还。”
谢浚颔首应下,又谈了一会,他无奈地笑了笑:“可惜圣上在扬州,若在雒阳,此事即日可办。”
“元初此来,便是为商议此事。”秦王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茶,道,“议妥之后,圣上不日可还都雒阳。”
说罢,他忽而看了看我:“云霓生,你说是么?”
我看了看他,知道他意有所指,微笑:“殿下所言甚是。”
秦王唇角弯了弯,继续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