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
我:“……”
“公子找我做甚。”我说着,不理他,改道向另一边。
“你知道我找你做甚。”桓瓖走快几步, 挡在我面前, “我问你的事, 可有眉目了?”
“无。”我说着,正要走开,桓瓖又将我挡住。
“那便说说有的。”
我瞅着他:“比如?”
“比如,元初当上通直散骑侍郎之事。”桓瓖看着我,“我上回便觉得奇怪,元初怎会突然去了我舅父的宴上,原来是为此事。”
我不以为然:“那是公子之意,我不过随从,无以左右。”
桓瓖一笑:“元初虽有才学,却非钻营之人,以他脾性,想不出那般途径。故而必是你给他出的主意。”
我不置可否,道:“公子让开。”
“不让。”桓瓖忽而眼神暧昧,示意我看看身后,“霓生,你若再与我站在此处,只怕很快便要变成我的人了。”
我一愣,转头,忽而见几个仆婢在不远处朝这边张望,探头探脑。
纨绔。我白了桓瓖一眼。
淮阴侯府很大,时值正午,后园中多有无人之处。
我和桓瓖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在石墩上坐了下来。
“说吧。”桓瓖也不拐弯抹角,径直开口道。
我说:“公子既已经将原委都猜了出来,我还有甚可说。”
“无甚可说,便说说长公主。”桓瓖道,“她近来必是找你卜算过,算出了什么,你告知我。”
我无奈道:“朝政之事乃是天机,就算长公主卜问过,我岂敢泄露。”
桓瓖正要开口,我叹口气,道:“公子想做些大事,其实也不必非要打听长公主。”
“哦?”桓瓖讶然。
我说:“公子在太极宫,便已经离大事近在咫尺。”
桓瓖不解:“怎讲”
我说:“圣上乃天下至尊,休戚相关,公子在圣前护卫,有谁人比得公子重要?”
桓瓖愣了愣,少顷,眉头一皱。
“霓生,”他不悦道:“你若不愿告知我,直说便是,何必敷衍?”
我说:“我何曾敷衍过公子?”
他说:“你方才这话岂非敷衍?如今谁人不知圣上不过剩一口气,虽为至尊,然天下之事皆与他无关,太极宫中连苍蝇都不够分,何来大事?”
我笑笑:“公子所言不过眼前,怎知将来无大事?”
桓瓖看着我,目光定住。
“将来有何大事?”他忙问。
我说:“此事也是天机,公子不可问,只照我方才所言,好好在太极宫值守便是。”
桓瓖狐疑不已:“你莫不是又在诓我?”
我无奈:“公子来问我,却又不信,如此也好,当我什么也不曾说,日后也莫再来问。”
说罢,我作势起身要走,桓瓖忙将我衣袖扯着,“我信我信。”
我得意地回头,坐下。
“我说完了,该轮到公子。”我说。
桓瓖看着我,露出讶色:“说甚?”
见我冷睨着他,他不再装蒜,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他端坐起来,看着我,意味深长。
“你对逸之……”
“我乃奉命来照料表公子伤势,从无他念。”我打断道。
桓瓖目光动了动,唇角微勾。
“不是他也无妨。”他一脸无所谓,转而道,“天下男子都是一样。”
这话我甚为不赞同,不以为然道:“那也不见得,并非人人都似子泉公子这般。”
桓瓖笑了笑。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