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霓生,听说你回淮南去祭拜了先人?”
我笑笑,答道:“正是。”
“淮南如何?”他问,“家中祖祠可还好?”
他说话总这般温暖,我心中感动不已,道:“甚好,多谢表公子关心。”
沈冲颔首,转头对惠风道:“前几日城阳王送来的那茶,你去烹些,煮好了再端来。”
惠风应下,仪态万方地退去。
“元初,我今日请霓生来,乃是有一事相求。”沈冲将书放下,开口道。
听得这话,我愣了愣。
公子亦露出诧异之色。
“何事?”公子问。
“是太子妃之事。”沈冲神色严肃,“元初,她在慎思宫中生了病,已经两日不曾进水米,只怕命不久矣。”
太子妃?我想了想,了然。
斗赢了荀尚之后,所有活着的人里面最受折磨的一个,恐怕就是太子妃谢氏。
皇后的算盘打得甚好,既杀了荀尚和太子,又清除了皇太孙的靠山,如今皇太孙捏在她手中,要废要杀不过迟早。而谢妃不但痛失家人,自己还被贬为庶人,关入牢狱,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孩子前途莫测,自是煎熬不已。
在宫中,唯一能帮谢妃的人,是太后。她得以免死,也是太后力保所致。但如今,太后亦卧病不起,谢妃的绝望更是想而知,她的病根在何处,不用想也知道。
公子听沈冲将此事说过之后,沉吟片刻,道:“你想让霓生如何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