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厕所位于四楼的走廊尽头,就在台球室隔壁,很多打台球的人偷偷躲里面吸烟。舒凡忍不住道:“那个厕所不分男女,烟味很大,你要么去楼下看看?”
搁在平时,沈念肯定不愿意去那种又脏又臭的地方,但是她好像来了月经,得赶紧去确认一下,情急之下也管不了那么多,着急忙慌地摇摇头:“没事,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她便从包里掏出一只白花花的棉包,往兜里一塞,迈着螃蟹一样僵硬的小步子离开了。
果真如舒凡所说,这个厕所的卫生条件堪忧,洗手池旁的垃圾桶里堆满烟头。又由于这里不怎么通风,空间狭小,刺鼻的烟味一时半会儿很难散出去,一进来就有种窒息的感觉。
沈念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这时小腹又是一阵坠痛,她一咬牙,便冲了进去。
里面只有两个单间,两个都空着。她选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卡擦”一声将门反锁好,立刻掀起裙子看了一眼。
果然,来月经了。
幸好她现在有了点经验,快到日子的时候都随身带着卫生巾,不然这下子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小姑娘有条不紊地撕开卫生巾包装,贴好,扑通乱跳的小心脏这才平复下来。
正要离开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的脚步声。那声音转眼便来到了极近处,有两个人似乎进来了,还“嘭”地关上了卫生间最外侧的大门。
沈念本来要出去,手已经放到了把手上,听到动静后犹豫了一瞬。
也就是这一瞬,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我不赞成。”
辛来的声音响起,在狭小的空间里,激荡起淡淡的回音:“许孜,这太冒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上绝路。”
随着而来的是男人沙哑难听的低笑。
“绝路?我哪儿有别的路能走?”
“你就听我这一次行不行?我又不会害你,你为什么连我都要防备?”
“你觉得我是你吗,辛大小姐?你爹那么有钱,不管他打你还是骂你,不还是给你一把把塞钱?我爹呢?我他妈被他坑了快十年!”许孜说到这里,已经咬牙切齿:“他的赌债这辈子都还不完!再这样下去我只能被他拖死!我可不乐意,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