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对面的少年歪了歪头,棕栗色的发丝闪过那双温柔的桃花眼,露出一枚浅黑色的小痣,漂亮得不可思议。
他继续慢条斯理道:“你不必同我发狠,我不喜欢与人动手。况且今天来找你,只是想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
“沈念。”
赵涟清温柔地吐出这两个字,嘴唇是含着一枚娇嫩的花瓣。她愣了愣,尔后很快反应过来,脸上的恼怒顿时化作一抹了然。
“原来如此,那死丫头找人报复我来了?”她冷笑着,身子往椅子上一倒,顿时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姿态:“她怎么告状的?被我欺负了?恐吓了?真她妈的怂货,老子就该在厕所里揍死她,让她长长记性。”
“我是她哥哥。”
辛来迅速地打量了他一眼,又别开目光。
服务生小心翼翼地端着咖啡过来,带冰的一杯放到了赵涟清面前,另一只散发着热气的陶瓷杯放在了辛来面前。
浓郁的奶香和咖啡的苦涩交织在一起,明明是令人愉悦的味道,却在剑拔弩张的气氛里,显得如此突兀。
“你俩一点都不像。”
“这很重要么?”
辛来扯了扯唇角,讥讽道:“谁知道你是她亲哥?表哥?还是不三不四的哥哥?”
她满意地看到少年脸上柔和的笑意冷却下来,一股恶意夹着快感涌上心头:“我也经常喊我男朋友哥哥,不过是在床上。”
话音落地,她恶劣地等着对方的恼羞成怒,可意料之中的羞愤并没有出现在对方脸上。
赵涟清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辛来。”
少女看向他,发现他的五指在桌子上握成了圈,依靠在冰冷的玻璃杯上,上面泛起的水珠沾湿了他干净的袖口。
“其实你和你那位私生子弟弟,长得也不像。”赵涟清一字一顿道,“可是你俩却也是血脉至亲,不是么?”
这句话像是一枚火柴丢进了汽油之中,辛来的心中“嗖”地冒起滚烫的火舌,将她的理智瞬间熔断。
她脸色惨白,眼尾颤
抖,一把抓起手边的咖啡杯泼了过去:“你他妈说什”
可那杯咖啡是用刚烧开的滚水做的,陶瓷杯烫得像烧红的铁块。少女惊呼一声,下意识想要甩开杯子,可五指却突然被对面的人死死捏住,动弹不得地摁在了滚烫的陶瓷上。
柔嫩的指尖宛如在铁板上炙烤,很快便泛起难以忍受的疼痛。她尖叫道:“你干什么!好烫,好烫!快放手啊!”
可赵涟清仿佛置若罔闻,一只手摁着她的左手,另只手摁着她的指尖愈发用力,她的眼中终于灌满了惊恐和软弱,最终化为一片哀求。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碰她了,我发誓再也不碰她了!”
两秒钟后,他蓦地松开,在店员疑惑地赶过来之前,坐回了座位上。
“咣当”一声,圆滚滚的杯子脱手而出,摔在桌上,滚烫的液体顺流而下,冒着森森的白烟。辛来瑟缩地跌坐在椅子上,捧着红肿的右手,痛得冷汗淋漓。
“冰咖啡送你了。”
赵涟清伸手,将带着冰块的玻璃杯推到了她面前,冰块碰撞叮当作响。她立刻惊恐之际地垂下头,别过脸,用黄色的长发遮住面容。
不一会儿,少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才小心翼翼地将手指贴在玻璃杯上,浑身抖如筛糠。
……
自打那日被堵在厕所里威胁以后,沈念的神经总是紧绷着,好久都不敢自己一个人去厕所,平时在学校里看到辛来就像兔子见到鹰,能躲就躲。
如此提心吊胆地过了大半个月,她惊喜地发现辛来貌似已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