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天晚上,他留在了她的房内。一米八的大床,可以完全舒展开两个人,但她却便要睡在他怀里,脑袋不肯枕枕头,便要枕他的胳膊。
他纵容她,侧身将她抱在怀中,像哄小孩子一样给她拍着背,让她枕着他的手臂稳稳入睡。
可是她没睡着。
或许是酒精作用,或许是得知了一些真相内心无法平静。她明明睡在哥哥怀里,却还有种无法
满足的感觉。这总感觉抓心挠肺,让她整个人都往他身上贴,像是膏药一样紧紧挂他身上。
赵涟清只觉得有只小狗在怀里乱拱,一会儿拱一拱他的脖子,一会儿蹭一蹭他的胸膛,于是他也睡不着,索性捉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一根接着一根地亲吻。
“啾”、“啾”的亲吻声在夜色中响起,月光下的男人面容漂亮得好似冰雪,撑起身上的白被,沉迷而又忠诚地吻着她的指尖。吻了指尖又是掌心、手腕,他像是在食用一朵花一样优雅而耐心十足地亲吻着她。而她不愿让他停下,让他继续亲吻她的脖颈,她发出小猫一样的声音,打着颤,抱着他的脑袋。
“哥哥不是问我……方才为什么哭么?”
“因为我太爱哥哥了……”
“我因为太爱你,心脏快要爆炸,痛得我无法忍受。所以只能哭出来了。”
她的身体被他捧起,像是从湖面上破水而出,然后在鼻尖抵着鼻尖的距离,他细细地盯着她看,唇角带着软软的笑意。
“你不说这话,哥哥也不会因为你去喝酒而生气。”
“但我知道,这些话是实话,哥哥听到会很开心。”小姑娘错开他的鼻尖,往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所以哥哥,再亲亲我吧。”
赵涟清挽起唇角,眉眼中的笑意几乎要融化了夜色,低头回应起她的亲吻。她热情而又饥饿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把他重新带回那由被褥筑成的小巢里,发丝和他的发丝纠缠,手指和他的手指相抵,亲吻,亲吻,还是亲吻。她需要无穷无尽的亲吻,她需要他用这种方式爱她,她需要他爱她,她爱他。
不仅仅是一个妹妹对一个哥哥。
也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
……
那天晚上,直至凌晨四点多小姑娘才入睡。
赵涟清把她筋疲力尽的身体揽回怀里,慵懒而又适意地抱着,下巴在她汗浸浸的脖颈处蹭了蹭。沈念嘟囔了一声,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软软白白的小脸儿贴上了他的胸膛。
小姑娘好像很喜欢这里,在上面留个了个牙印,殷红的一小片。
当然,他也报复回来了,在她的蝴蝶骨上。
这是他们第一次做这种游戏,她怂得当场便发出尖叫,埋在枕头里抖成一团。然后他又得哄,一边喊她宝宝乖宝宝,一边掰过她的脸细细密密地亲,亲完后她又大胆起来,开始攻略其他城池。
但是今天没能让她如意,受他纵容,她只攻克了一半;另一半他坚守着,没能让她继续作乱下去。
已经够了。
男人收紧手臂,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目光温柔缱绻。
这已经是他能给到的最多。
因为她炽热张扬的爱,她的眼泪,他又一次打破了自己的底线。但这个底线似乎摇摇欲坠,在最后的时候,她害羞地抱住肩膀,用乌黑浓密的头发遮住他的视线,他意识到自己脑海里正在疯狂滋生一种肮脏的念头。
他对这抔洁白无瑕的雪,产生了如此下流的想法,在脑海里一遍遍地逼迫他、威胁他、一下下地凿破他的心房。
他几乎无法抵抗,一边觉得自己实在恶心,一边又忍不住,疯了一样亲吻她的头发。
这场游戏越来越不受控制,打破原则或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