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十五楼到了。

随着门童,夏风生走出电梯来到一处双开木雕大门前,门童推开门,夏风生听清了里面的争吵声,说是争吵更不如是单方面的发怒,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叫嚣。

房间里坐在轮椅上的老头正一脸怒相的指责着蹲在他轮椅旁边,和他平视说话的女人。

女友有一头海藻般光滑柔顺的头发,穿着干练的西装,面对指责,严肃的神情中是满眼失望。

“爸,你说的事我办不到。”

“混账!”祁连山大声道:“你个做姐姐的不帮弟弟,一点亲情没有!我还不如没有你这个女儿!”

一向雷厉风行的祁明月面对父亲的无端指责也难免受伤,人心都是肉长的。

她站起身,眼神决绝,虽然心痛但并不会改变决定,她只做正确的选择,“我不会再给千里投资,他说要创业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血本无归,他不思进取也没有学到教训,我不会再给他钱。”

祁千里便是祁明月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祁连山怒火中烧,“我把家业都给了你,你连给弟弟投资都不肯,谁创业一开始就能成功,赔钱的到处都是,你吃点亏再给你弟弟投一次能怎么样?!”

他狠狠拍了下轮椅扶手,“能怎么样?!!”

祁千里创业不是失败一次两次,而是整整十几次,十几次!

每次创业都是突然的心血来潮一头脑热,根本做不出任何成绩来。

祁明月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争执下去,“爸,今天是您生日,我不想惹您生气。”

祁连山:“你现在就是在惹我生气!”

祁明月手指捏上鼻梁,眼底是化不开的忧愁。

母亲前几年因病过世,祁明月大受打击,现在身边只有父亲,她很珍惜家庭的亲情。

可父亲因为弟弟祁千里的事情冥顽不固,父女二人产生了分歧。

夏风生没有偷听人讲话的喜欢,抬手敲了敲门。

祁明月抬起头,看到了门前屹立的身影。

夏风生勾起标准的微笑:“打扰了。”

来人气质拔群,外人先看到他容貌上的迷人优雅,祁明月却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狡黠和野心。

狡黠在祁明月这里不是贬义词,恰恰说明这个人执行能力强,有能力有手腕。

他很擅长伪装,笑容是有固定弧度的,像一只永远不知道揣着什么计谋的狐狸。

业内的生意可不讲良心,最适合他这种野心勃勃的人。

夏风生的皮鞋从暗处踏入房间的光亮内,“祁总。”

祁明月上前和他握手,“你好。”

夏风生看着她伸出手,眼眸有一秒停顿,随后从善如流的握了上去,“幸会。”

祁明月没有男性领导那一套俗不可耐的架子,不过是出身位高权重一点,她不会随意瞧不起任何人,更何况是新人。

每个新人都有无限潜力,更何况还是在变天没有定数的金融业。

既然能让赵老板加以赏识,眼前的人自然有他的优点。

祁明月和夏风生差不多高,年纪比夏风生年长十岁,今年三十四,正是为事业奋斗的年龄。

“你就是过来帮助我父亲康复的人。”

夏风生:“是的。”

祁明月:“和文件上说的一样,如果你能让我父亲重新站起来,我会考虑与你们合作。”

说着她回头看一眼正在气头上的祁连山,“他一年前出了车祸,因为双腿走不了路脾气大了很多,还请你多包涵。”

“我父亲的腿不是站不起来,只是医生说他意志不坚定,康复太痛苦每次都半途而废,也不是没请过强硬些的康复师,不过都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