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生想上前却被施野按住了。
“我。”施野站出来,指着坐在地上正用手帕捂着流血额头的蒋淙,“我和他打的。”
校领导看着跪在地上的宿管老师,“你也打老师了?”
宿管老师:“没有,我自己吓跪的。”
“……”
在校园内打架斗殴,找家长必不可少。
和家里联系后,施野就去了警局,夏风生作为证人跟着他一起。
因为蒋淙要先去医院治疗,所以一起审讯要等一段时间。
坐在警察局里,夏风生眼下是藏不住的疲惫,他双眼无神手指搭在腿间,“对不起,把你卷进来。”
因为夜盲症被偷亲的事情,他已经失眠了两三天,想让施野陪他本质是自己抓到偷亲他的人,没想到因此害了施野。
施野嘴里含着棒棒糖,他平时不吃糖,可现在他太生气了,嘴总得咬点什么解气,一听夏风生道歉立马偏头去看他,“对不起什么,我自愿的,干嘛道歉,难道!”
夏风生和他对视,“难道什么?”
施野脸一红,嘟嘟囔囔,“难道我还能着自己男朋友被别人亲……”
他说话滴哩咕噜的夏风生没听清。
到后半夜蒋淙在家长的陪同下来到了警局,双方人都到齐可以开始对口供。
蒋淙对着警察声泪俱下,指着夏风生说,“他平时就爱在学校里欺负人,横行霸道,老师都管不了,我是被逼的实在没办法,所以才半夜偷偷去他寝室打他。”
为了控机双方情绪不产生肢体冲突,夏风生施野和蒋淙是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张桌子。
警察看向施野和夏风生那边。
面对控诉夏风生和施野表现的十分冷静,警员心想:没想到情绪还挺稳定的。
下一秒,施野做势要爬过桌子,“我现在就撕烂你的嘴!”
警察:……
蒋淙现在看见施野就像看见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因为施野他头上的伤在医院缝了六针,蒋淙吓得疯狂大叫,脸色惨白的连忙往父母身后躲。
蒋淙父亲赶紧心疼的把孩子护在身后,“你要干什么,你在警察局居然还想和我儿子动手!你们父母平时怎么教你们的!”
蒋淙父亲想找他们的父母评评理,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教出这样的孩子的,在学校欺负同学在警察局还敢动手。
施野的父母在路上还没来,蒋淙父亲指着夏风生,“那个孩子的父母呢,他家长怎么没来!把那个总是欺负人的孩子父母叫过来!真是没有王法了!我看今天谁敢动我儿子!”
蒋淙父亲面容扭曲,不断张合的牙齿仿佛要将夏风生生吞活剥了, “你家长电话多少!说!”
夏风生心中刺痛,指甲扣住了手心,他家没人来。
“你对他吼什么!”施野气势汹汹从凳子上站起来,像是被惹毛了的狮子,“你不能小声点跟他说话,谁说他家长没来,我就是他家长。”
夏风生这几天没睡好过,人都瘦脱相了,脸上本来没多少肉,现在更瘦了。
说话不能跟他轻声细语说?干什么吼他!
蒋淙父亲破口大骂:“你个学生是个屁的家长。”
”我tm就是!”施野一向会对比自己年长的人给予尊重,生平头一次怒火滔天控制不住情绪爆粗口,他紧紧把夏风生护在身后,谁都不能说他一句重话,“我是他家长他就归我管,不用你在这说三道四。”
施野怒气冲冲一副要打人模样,蒋淙父亲后退一步,手指颤抖的指着施野和夏风生,“警察同志你看他们这些学生,没有礼貌一个两个不学无术,能是什么好学生,根本没有一点好孩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