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谈俯首,贴在岑芙耳畔,侧目盯着她们,“忍不了我的人挨欺负。”
说完,他把吊货机的遥控器直接塞在了岑芙手里。
岑芙吓得手掌弹了一下,却被许砚谈狠狠摁住,她想把那滚烫的遥控器扔掉都不许。
她眼角沁出热,死死望着许砚谈,用眼神警告他,拒绝他。
许砚谈偏头,生冷的眼神变了,冰封多年的川刺逐渐融化,占有欲强烈的岩浆侵融全部。
“我动不动你们,岑家的生意如何,岑颂宜的演艺生涯如何。”他握着她的手,因为用力,手背上的筋迭浮出来。
他眉头压得很低,攥得她很紧,却说出
“全听岑芙一句话。”
轰然
岑芙从头到脚的血液瞬间滚烫起来,几乎烧干了她的惊愕和恐惧。
她的眼底冒出火热,诞化出眼泪。
未知源头。
手里的遥控器始终在颤抖。
许砚谈克制本性多年,最终却因她溃疯。
原本的许砚谈,是决绝不会采用这样几乎把自己也搭进去的报复方式。
绑|架,恐|吓。
随便一样留下底子都能毁了许砚谈原本理想的前途。
可他不顾了,为了今天这一出,为了给她撒气。
他把自己的仇恨交到她手上,让何芳华母女的命运全都被她捏在手里,全凭她一句话。
让何芳华母女跪服在她面前,忏悔恐惧。
就为了这一幕,他连前途都可以不要。
如若她懦弱圣母,因为是血脉相连的家人就放过她们,那么许砚谈多年的怨恨,许叔叔受到的委屈,就会蒸发的泡沫,白费一旦。
这对母女曾经对自己的欺辱,自己在原生家庭里压抑的种种,一幕幕在岑芙面前重演。
她也不是什么“好孩子”,岑芙恨不得趁这个机会把自己过去的那些眼泪,几次三番差点遇到的危险,把这些全都报复回去。
岑芙一步步走上前,盯着她们,前几天险些被侵|犯的恐惧感化为愤怒。
她走进钢板的阴影之下,走进与她们同样的危险之下。
娇小的身板也迸发出了惊人的疯。
当她陷入仇恨的边缘。
一道苍老又和蔼的声音骤然出现在她的耳畔。
【如果以后他有走错路的迹象,孩子,记得拉他一把。】
紧张和纠结压迫着她得神经,岑芙禁不住粗喘起来,有些换不上气的征兆。
悬挂在半空还在摇曳的巨型钢板投射大片阴影,何芳华母女的性命微垂在他们二人手里。
岑芙颤抖的,摁在遥控器上的手忽然平静了。
她回头,看了许砚谈一眼。
很淡的一眼。
他的目光深深扎在她的身上,审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岑芙的选择,关键着多人的命运,也关乎着他们两人的关系究竟会走向哪个岔路口。
“这件事,就当没发生。”掷地有声地开口。
此言一出,何芳华母女对视,有些意外。
许砚谈的眉眼并没有任何异动,漆醇的棕色眼瞳镌刻着她的脸庞。
“许砚谈没有绑架过你们,你们也没有受到过威胁。”岑芙往前走了一步,红着眼睛,控着哭腔,质问:“你们听懂我意思了吗?”
她不能让许砚谈走错路。
何芳华马上喊话,几乎没有犹豫:“懂了!你快把上面那东西挪开!机器有时候要失灵的!!”
“失灵连你也要砸死的!”
岑芙看着她们,主动冷却了最后对家人的感情。
再次抬起眼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