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时候和许砚谈…”
果然,果然啊,大师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岑芙就是来毁他们全家的 !!
“我和许砚谈如何并不重要。”岑芙笑了,把刚刚说的写到纸上,然后带着印泥推给何芳华。
她五官长得柔和,一笑起来人畜无害,让人看了就想怜惜。
而此刻这样无辜的笑容里满含着倔强和笃然,还有些微摄人的狠劲。
犯下罪过的是何芳华,说到底还是和岑颂宜没有直接关系。
“重要的是,我要岑颂宜永远和他沾不上边。”
事实上,岑芙刚才让何芳华主动去坦白,去认罪,是在给自己妈妈最后一次机会。
而何芳华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所以,这件事会由她亲口告诉许家人。
就在下一次,和许砚谈见面之时。
她会笑着亲手斩断和许砚谈链接关系的那条细细的红绳。
沦为他所心有芥蒂的人。
作者有话说:
白白:原本是妈妈应该教的东西,这次姑姑也都教给芙芙啦~就不知道姑姑买的尺寸对不对了
许竺:你指的是衣服还是小方片?
白白:(偏眼吹口哨心虚)(好歹对你侄子自信一点)(买大号嘛姑姑)
【小彩蛋】姑姑说的在南城的朋友滕静是《听见没》男主聂凛的小姨,那位也是个传奇女性。
42、Anecdote
Anecdote:42.
岑芙收起妈妈亲手签的保证书离开咖啡店。
一月份的崇京室外生冷, 光是站着寒气都能从脚底侵入心里。
一阵风过,岑芙的鬓发和羽绒服帽子上的毛毛一同飘动,她回身抬头, 望向咖啡店二楼的小包间, 眼神复杂。
血脉相亲的一家人,最后却成了互相牵制互相利用的对象。
传出去让外人听了都觉得好笑又讽刺。
岑芙溜达到公车站,开始思考要什么时候告诉许家人关于当年意外的真相。
如果说了意味着什么, 岑芙很清楚。
许家不会再给他们任何好脸色,不追责都是妄想,许叔叔因此伤了腿跛脚,这是无论赔偿多少都换不来的。
作为告密者的她, 也会彻底称为家人眼里的背叛者,本就疲惫的爸爸也许会更辛苦, 家里的生意会倒台,岑颂宜和妈妈掐都能掐死她。
岑芙缓缓蹲下身, 在正确的公车来之前,于寒风中抱紧自己, 想从杂乱无章的思绪中理出一个正确答案。
然而, 她寻来寻去, 这道题的参考答案却是个【略】。
岑芙一想到偶尔说话都咳嗽,头发见白的爸爸,想起他给自己塞银行卡, 告诉自己他支持她兼职打工出去住的样子……
她一下子, 又开始犹豫起来。
滋滋
岑芙断开思绪,从兜里拿出手机接通电话。
是许砚谈打来的电话。
凉冽的风刮到她脸上, 陷入岑芙微笑唇角的漩涡, “喂。”
那边似乎在车里, 有音乐,似乎是周董的歌单,他听了听,对岑芙这边说:“你在哪儿?这么吵。”
岑芙抬头看了看周边嘈杂的车站,一辆辆公交车来了又走,喷留下串串蒸腾尾气。
“学校旁边的车站,”她往羽绒服帽子里缩了缩,呼出一口白气,鲜少问他:“你今天回家吗?”
电话那边传来打转向灯的机械声,伴随着《白色风车》中途间奏弦乐的悠扬。
许砚谈的嗓音很是悠闲,越闲散的状态,他那副低沉稍稍有些烟的嗓子说出的话就越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