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被娇养,可却是个小姐身丫鬟命。
谁都认为她活不长,外婆也总把安安可怜挂在嘴边。
时间长了,林岁安自己都觉得她不是长命百岁的主。
在她最孤独无助的青春期,野蛮如风的明昼吹进了她荒芜的旷野。
“听说你也是熊猫血。”少年语气轻慢。
林岁安警惕地点点头,听他接着说:
“我们做彼此的血库吧。”
那以后,他们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在明昼眼里,林岁安难养的要命,
稍不留心就会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
但他甘愿做被娇雀困住的饲主。
无人知晓的角落,海风湿热粘腻,二人于昼夜衔接时四目相对。
少女克制的吻落下。
从此,明昼再也无法从有林岁安的梦里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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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重逢,林岁安刚和劈腿闺蜜的前男友分手。
她跑到酒吧消愁,出来却撞上逃逸的歹徒当街行凶。
帮她挡刀的那个人,正是明昼。
即将被推进急救室的刹那,男人如注的鲜血刺痛了林岁安的心。
“林岁安,我怕死。”
“你不能再丢下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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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和我,你能和谁相爱呢?
32、Anecdote
Anecdote:32.
他这句话高深又通俗。
深奥又易懂。
许砚谈不是会经常说这种话的人。
当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 岑芙突然就想起之前纤纤对许砚谈的印象。
生来的号召力,信服力,从来不是靠多说多做什么而来。
半生顺遂?
岑芙忽然对自己的刻板印象产生疑惑。
因为。
如果只是一个逞心如意走过二十余年的富家子弟, 装模作样安慰他人说教他人时, 言语和眼神一定是空洞又自大的。
可是他不一样,在许砚谈这双眼睛里,藏着厚重的过往。
在这一句笃定狠厉的话里, 岑芙尝到了沉郁的哀伤。
是……因为他父亲么。
就在这时。
“咳咳。”一道刻意的女声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
打破了两人在寒冬中粘稠的气氛。
岑芙抬头看见许砚谈身后某位摇着车钥匙看戏的阿姨,对上她揶揄又暧昧的眼神时,一下子红了脸,慌忙偏开身。
想干的事儿还没干, 话也没算说完,许砚谈早已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他不耐烦的皱起眉, 转身的同时开口:“许竺女士,装看不见不会?”
许竺伸手虚虚掩嘴, 绚烂的钻石红色美甲在晚上亮着碎光,装作一副恍然失礼的模样:“哎呦, 不好意思, 实在没忍住。”
岑芙偷偷瞧了她一眼, 眼角禁不住抽动。
这已经明摆着说:我就是故意的。
不知为什么,她在这位阿姨身上看到了许砚谈某些特质……
许砚谈偏头看她,给岑芙介绍, 没好气的:“我姑, 许竺。”
岑芙懂事懂礼,赶紧微微躬身颔首叫人:“姑姑好。”
许砚谈知道她是情急之下没过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