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夕阳倾泻而入,伴随着清脆的声音,从外面晃进来个纤细的身影
进来的是个年轻女生,个子很高,身上穿着浅粉色的卫衣,里面白色高领毛衣打底,脚上踩着AJ,扎着高高的马尾,干净利落。
她没戴口罩,妆容精致,长得特别好看。
这女生一阵风似的刮进来,动静那么大,容不得卫枝和单崇不双双转过身看向门外。
而前一秒,卫枝还在想这是哪个大佬小姐姐,一看就滑的很厉害,下一秒,就听见单崇用那种睡不醒的腔调,不高不低地叫了人家的名字。
“花花。”
……
花宴原本是风风火火冲进雪具店。
脚跟还没站稳呢,就听见角落里有人拖着嗓子叫她,店里暖气这么足,听着这声音她寒毛却立起来了一大半。
脚下一个刹车,就看见不远处她师父立在那,手里还捏着一只明显是女码的Burton雪鞋,这会儿正定定地望着她。
整个人紧绷了,头顶上的马尾辫感觉都耷拉下来了三毫米。
“崇哥,”漂亮小姐姐眨眨眼,“你搁这干嘛呢?”
“手套坏了,下山来进货。”
单崇把手里的鞋随手往货架上一放,顺便暼了一眼身边的小姑娘,慢吞吞补充道,“还有带人下来买双鞋。”
顺着她的目光,花宴看见站在单崇身边的人了小小的一只,就到单崇肩膀,到她下巴,往那一站,白色团团,这会儿正眨巴着眼,一脸好奇地眼巴巴望着她。
哟。
花宴乐了:“哦,就是她啊!传说中的小师妹嘿!我刚刚还听那群人说了,那个戴铎的雪镜啊”
单崇:“咳。”
花宴:“…………那个戴铎的新雪镜啊,买到了吗?”
单崇一脸冷漠:“我怎么知道。”
花宴凑过来,绕着卫枝转了一圈,想了想说:“嗯呐,是个滑雪的好苗子哦。”
卫枝好奇地望着她,直到单崇在旁边翻译:“说你矮。”
卫枝:“……”
花宴:“……”
花宴:“这位师父大人,请问您能不随便发表影响团结的发言吗?”
单崇:“你不就这意思?”
“不是这意思,别理他。”花宴跟卫枝说完,翻着白眼问在场唯一一位该死的直男,“……我们都听说你新收个萌新小姐姐当徒弟的事儿,你怎么不把人家拉群里?推坡换刃嘛谁不能教,那群里那些个闲出蛋来的单身狗还不得狼刨地疯了似的给您磕头三鞠躬?”
单崇:“……”
狼刨地发疯磕头什么的……
都有画面感了。
单崇徒弟群几百号人,女生就那么个把,除掉那些早就有男朋友或者干脆已经领证的,群里成分怕不是比男校还纯净
里头的人天天泡雪场,从雪季初泡到雪季末,等雪季结束了,小姐姐跑光了才反应过来:今年的我,依然单身。
对同一屋檐下、同驻一个群的小师妹能是什么态度?
单崇听完花宴的话,都后悔把她叫过来。
眼皮子跳了跳,随便敷衍了句:“推坡是基础,重要的很,用你们瞎教?”
花宴也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又笑眯眯跟卫枝打了个招呼,就拉着单崇去看她新买的装备。
师父不在也就算了,正好人在这,那不是顺便让他研究研究先用哪块板、搭配哪个固定器、固定器的角度怎么才比较合适。
单崇平时给徒弟看这些看多了,这会儿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你先自己继续看鞋,选几双出来我来看。”
对为主扔下这句话,他就跟着花宴到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