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崇接了话,说是戴铎家里人都在温哥华,没能回来过年,所以今年过年,他就在他们家里一块儿凑合着过。
单善:“哦。”
单崇:“你去穿个外套。”
单善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后知后觉地又“哦”了声,转身进房间穿外套,梳头,换了件能见人的衣服,慢吞吞从房间里出来,一偏头看窗外,很大的雪。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
单家的家长们出门串门去了,沙发上坐着哥哥和暗恋对象,单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开始转动小脑瓜:“哥哥,我想吃雪糕。”
一般来说,单善对于哥哥的称呼仅限于“喂”和“那个谁”以及“单崇”,点满了尊敬(比如拿红包的时候)会喊“哥”,当她用上“哥哥”,那一般没什么好事。
单崇和戴铎在玩儿手机游戏,当哥哥的闻言抬头看了眼窗外下的雪,停顿了下,也没说不行。
反而是戴铎头也不抬说:“吃什么雪糕,外面下那么大雪。”
单善刚想说“下雪天和雪糕更配”,就看见后者歪了下脑袋,对身边的人补充了句:“你妹挺能作妖。”
实不相瞒,单善当时是惊呆了的。
当场楞在原地,脑子里想了一百遍“他是不是纯粹中文不太好”“所以说话才比狗叫还难听”“要是天生这么没礼貌他怎么活到这么大的”“说好的外国人一言不合就掏枪呢按照理论这会儿他已经投胎转世三到四次并在新的人生里刚刚学会走路喊妈妈了”……
单善陷入沉默。
单崇瞥了她一眼,说:“一会去。”
戴铎眼皮子撩了下,说:“真去啊?”
“那你去?”
“我不去。”
“那废话什么?院子门口就有,又不远。”单崇头也不抬,“下雪又不是下冰刀,你没淋过雪啊?”
“那我前天让你去休息室给我拿一下保温杯你说什么在下雪,一副要么杀了你的模样?”
“……”单崇显然没想到他的重点是这个,“这是我妹。”
“严格来说,”戴铎说,“我和她一样大。”
单崇不说话了,显然是懒得理他。
反而是旁边坐在轮椅上,听着自己的暗恋对象对着自己的哥哥撒娇这种魔幻剧情的单善忍不住了,眼皮子抖了抖,忍不住插嘴:“一样大怎么了,这是我哥。”
戴铎看过来。
单善抬了抬下巴:“血浓于水。”
戴铎面无表情。
单善面不改色:“有本事你抽一管他的血打进自己的动脉里。”
戴铎陷入沉默。
单崇放下手机:“你俩这对话听上去真的不像是精神正常的人能有的对话,你们学校是不是风水不太好,把人都教疯了?”
戴铎:“我说一个字了吗?”
单善:“没说,就是看上去对我抽血的提议很动心。”
戴铎:“我没有。”
单崇显得一秒都不想多待,把手机往单善手里一塞,站起来:“平时没见你俩这么喜欢我,两人每天看着我第一件事就是先皱眉……这会儿吃错药了还抢起来了?”
单善接过她哥的手机,低头一看游戏战绩,倒吸一口凉气嘟囔了声“你们俩好菜啊”,接手操作。
戴铎认真想了想单崇的话,大概也觉得不太像话,于是低头继续打游戏说:“我想吃有巧克力脆皮的。”
单善:“嘴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
戴铎从手机边缘扫了她一眼:“怎么回事,你在学校时候对我不是挺尊敬的?”
少女的腮帮子鼓了起来:“那时候你也没说我作妖。”
戴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