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他动作太慢。
或者嫌弃他下手太轻。
没有立刻将她撕碎。
男人的服务堪称到位。
那双糙得要命的手不仅给她洗得干干净净,甚至还非常贴心地打上了洁面育,另一只手扳着她的脸蛋,给她象征性地揉了两把脸。
搓的她脸皮子都要掉下来了,鼻尖通红。
他倒是看着对自己的作品相当满意,做完一切的服务后还凑过来亲了亲她的鼻尖,然后弯下曾经被她质疑还行不行的腰,将她端抱起来
他很喜欢这么抱她。
好像十分方便似的。
回到房间,房间里也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他们进浴室的时候外面太阳都还没完全落山,这会儿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鬼知道他们在浴室里待了多久。
反正卫枝现在只能用七零八落来形容自己,这是她这辈子感觉洗得最漫长的一次澡,手指尖的皮肤都被泡皱了。
他将她放床上,她湿漉漉的头发肆无忌惮地弄湿了他的枕头,然而却没人在乎这个。
酸痛的腰一碰到柔软的床铺,五脏六腑好像都跟着放松起来,她立刻感觉到放松后肌肉的酸胀
在他俯身过来,一只手压在她的膝盖上时,她抱过枕头压在自己的脸上,呜呜地说:“好累,要不改天吧?“不能怪她。
怪就怪刚才他其实此刻的气场和平日里完全不同,那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不见了,他现在就跟当年在滑雪学校戴着护脸走出来时一模一样….
一副非常不好说话的样子。
他冲她笑了笑。
在鸡皮疙瘩从背上爬起来时,他稍微一使力,在她的尖叫声中,直接将还想耍赖的她掀翻
就听见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这还要讲价,惯的你。
卫枝委屈得想嚎啕大哭,想问他什么时候惯着她过了
雪道上。
大街上。
Everywhere!
哪都没惯过!
她瑟瑟发抖地将自己埋入被子里,被子里全是他身上的味道让她窒息,柔软的床单贴着她……这个澡洗的忒久。
却不知道这会儿她虽然红的像烫熟的随便什么海鲜,躺在黑色的床单上,却又显得比窗外的莹雪还白。
她侧身躺着,眼睛不敢看,只能支棱着耳朵听他在旁边窸窸窣窣的一阵动静
明知道不该问。
听着听着又他妈起了点该死的好奇心。
“你在干什么呢?”她翻了个身,看着他。
于是她把压在脸上的枕头挪开,看见他坐在床边好像在捣鼓什么东西,“嗳”了一声。
单崇动作一顿,掀起眼皮子扫了她一眼:“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又在干什么,我就看看?”
“……”单崇说,“好奇心这么重,看了你能怎么样?让我分你一个?”
“为什么你能用上这种好像要分我什么好东西的语气说分我一个?”卫枝重点全部跑偏,一边说着“什么东西”手却很诚实地神了过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抓过研究半天,扔回去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给我什么好东西。”
又说。
“有点薄。”
然后发现男人陷入沉默。
她茫然地看过去,对视上他漆黑瞳眸,目光闪烁中,他想了半天,用最文明也最委婉的句式告诉她,轻不轻的,你还想它厚的跟羽绒服一样,对你也没好处。
刚开始卫枝还奇怪什么叫对她也没好处。
毕竟关她屁事。
然后过了大概十分钟,她就知道了。
小说、漫画里都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