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才多少?一百多万放了普通工薪阶级得不吃不喝多少年才攒出来?”
“那么多赞助,都不给钱?”
“赞助不给钱的。”背刺说,“就给产品,最多滑雪装备不用自己花钱买呗。”
“……”
卫枝想到了在崇礼,男人一只手撑在脏兮兮的、一整个冬天没洗一次的车门上,围绕上涨几毛钱的92号汽油跟加油站工作人员讨论半天,然后为此少加一百块油费。
而在后来南城某日的“订婚宴”上,她的父母长辈们说着一千多万的别墅和一百六七十万的保时捷入门超跑,用的却是比一百块油费更轻飘飘的语气。
她的胃为此翻滚了下
不是想道德绑架,而是真诚地产生了“这世界不公平”的想法。
这让她有点烦。
“嗳,崇神不飞大跳台不也是因为这个么,你今天也看见了,他还能飞且飞的那么好,为什么?还不是一直在自己偷偷练,妈的,真以为是个天才啊一上去就能内转2160°?”
背刺缓缓地说,就像在说一个已经过去很久很久的故事,带着唏嘘,“他就是想回去,也不敢让家里人知道……家里已经有一个不好了,当父母的,心脏多强大才能再阎王爷那把第二个抢回来以后,还点头答应他再去冒险?”
其实不用背刺说,卫枝也已经知道答案了。
一家子,原本整整齐齐,儿子英俊女儿漂亮,两个搞冰雪运动的,都是天纵奇才……一个花滑一个单板大跳台,没想到妹妹先出事了而且结果不可逆,对于任何家庭来说难道不都是一个巨大的悲剧?
再后来,单崇摔了,对于外人来说大概就是“他摔了,天啊好惨,哦手术很成功,太好了”这么几个字
但是外人永远不会知道,当家里人再次站在手术室前,被迫接受悲剧可能重演的恐惧时,内心会有多么的崩溃。
卫枝都不敢多想那个场景,她以前去医院都避开手术室和重症病房门前走,不是害怕死亡或者觉得晦气,而是守在这些地方的病患家属们脸上的沉默让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