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温言冷笑一声,这一次,是真的转身离开了。
白初馨刚开始还不明白徐温言这么做是干什么,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蚂蚁被白糖吸引,往她的身上攀爬。
蚂蚁吃完了白糖,开始啃噬起她沾了白糖的伤口,又疼又痒,逼得白初馨疯狂挣扎大叫。
可她的双手和双脚呈“大”字状被绑着,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等蚂蚁终于离开,白初馨的伤口却开始腐烂,她甚至亲眼看到,蛆虫在自已的皮肉中蠕动、翻滚,她恶心的想吐,但空荡荡的胃里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三天后,她只剩下了一口气。
“呜呜呜…我错了…温言哥哥…我错了…母亲…你…在哪里…馨儿…想回家……”
白初馨望着密室的出口,发出迷糊不清的呓语,浑浊空洞的双眼满是后悔。
她后悔遇见徐温言,后悔抢夺白初箬的婚事,后悔强迫徐温言,后悔针对白初箬,后悔进入白家……
回顾一生,她最开心快乐的时日,竟是母亲当外室,和她住在小院的时候。
可一直躲藏防止被丞相府找到的白初馨,根本不知道,邹莹和白一鸣早被关在了天牢。
直到她停止呼吸的那一刻,也没有任何人去救她,就像曾经的白初箬一样,在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中死去……
“徐温言还真是无情,我还以为他会下不去手呢。”
得知白初馨死亡的消息后,姜玳挑眉轻笑,语气里满是嘲讽。
也不知道白初馨最后有没有后悔,为了这么一个男人,针对陷害白初箬,要是她,白送都不要!
绿浓道:
“徐侯爷得了徐世子的聘礼,已经抬去了驿馆,将婚期定在了十日后,勾玉公主未有异议。”
“徐世子白日忙着筹备婚礼,晚上偷偷寻大夫治病,恐怕已经忘记了被关在密室里的白二小姐。”
“需要奴婢给徐世子提醒吗?”
姜玳摇头道:
“提醒倒不必了,不过……”
“女儿死了,当母亲的总要知道。”
一炷香时间后,一身是伤的邹莹被带到了姜玳面前。
“大小姐!馨儿她现在怎么样了?”
看到姜玳,邹莹面色激动的询问。
因为姜玳吩咐过,所以邹莹和白一鸣被关在同一间牢房,被背叛的白一鸣,自然不会轻松饶过邹莹。
她身上的伤疤淤青,都是白一鸣打的,邹莹虽然还手了,但体力到底不如白一鸣,常常吃亏。
邹莹能坚持到现在,只为了能再见到女儿一面!
姜玳叹了口气,惋惜道:
“我按照约定放了妹妹,但转头她又被徐温言带走了。”
“听说,是因为妹妹从李修德那里感染了花柳病,又传染给了徐温言。”
“我以为徐温言对妹妹多少有些情分,没想到……”
“总之,等找到妹妹的时候,她已经…邹姨,节哀……”
邹莹整个人都傻了,愣在原地许久,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摇着头跪地哀求道:
“不!我不信!徐温言那么喜欢馨儿,怎么可能会对馨儿……”
“大小姐,我知道自已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再开玩笑了,让我再见馨儿一面吧!”
姜玳却摇了摇头,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戏谑。
“可能不行哦,邹姨。”
“妹妹的尸体不太好看呢,听说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被蚂蚁啃咬,还腐烂生蛆了。”
“想想都觉得…恶心呢。”
邹莹终于明白了。
她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姜玳,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