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见过沈枝意这副模样的凌肆，一颗心瞬间就酥了，下意识道：

“我当然不会拒绝，但是……”

“我虽然能发誓，可以为了你付出一切，可除了这些，我一无所有，没有强大的实力，没办法保护你……”

凌肆不敢松手的原因还有一个，妖怪和人类是不一样的，哪怕变成了人形，有些特征也无法改变。

要是他被脱光光了，那就瞒不住了！

姜玳微微歪头。

“我不需要你保护，反而可以保护你，当然…如果你真的需要保护的话，凌肆。”

这一次，凌肆听的十分清楚，沈枝意喊的不是李肆，而是凌肆。

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好像这辈子所有的认知都被推翻了一样，变得那么陌生，又那么又惊又怕。

而姜玳的声音还在继续。

“…第一次在蛟龙镇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别忘了，我做过一个梦。”

“那个梦里，你在蛟龙镇那次任务中，接近的不是我，而是柳笙笙，不过柳笙笙私底下的脾气不太好，对你非打即骂，最后你重伤惨死，反倒露出了妖族的身份，而柳笙笙则多了一个慧眼识妖的英名，在玄师圈名声鹊起……”

凌肆茅塞顿开。

是啊，沈枝意既然是重生的，又比自已死的晚，肯定在明鹤宗内听过自已的事情，可笑他以为自已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是暴露的。

“那你一定把我当成一个小丑吧……”

凌肆自嘲一笑，突然觉得自已这段时间的行为，就像是一个笑话。

他一开始说那些“报恩”“愿意付出生命”之类的话，沈枝意一定知道他是在撒谎演戏，可对方还是陪自已演了下来，真是难为她了。

凌肆一时间对姜玳的情绪复杂极了。

他是喜欢沈枝意的，可他最不想被人知道的前世之死，被沈枝意知道了，他一直以来的表演，沈枝意也心知肚明，他在沈枝意面前一切都是透明的，凌肆突然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枝意了。

姜玳抬起凌肆的下巴，让他不得不认真的看向自已，随后眼神柔和道：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我觉得，你演戏的时候很可爱，特别是你勾引我，却被我故意打断的时候，你生闷气的表情很有趣，每次想起来，我都会很开心。”

“你知道的，在我眼中，妖怪和人类都是一样的，所以我并不会因为你妖怪的身份对你有偏见，因为我知道，你也有你自已的苦衷，而且我很清楚，你什么时候在演戏，什么时候，并不是演戏。”

“我只要知道，你喜欢我，愿意站在我身边，哪怕和全世界为敌，这就够了，所以……”

“凌肆，你愿意吗？”

咚咚咚

天地间好像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静的凌肆只能听到沈枝意的声音，和他自已剧烈的心跳声。

他的视线里全是沈枝意，而沈枝意的视线里，也只有他。

凌肆原本还迷茫仿徨的心，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像是泡在温暖的泉水中一样，暖暖的，有一种四肢百骸都被幸福充斥的舒适感。

简而言之，他爽了。

原本以为自已像小丑，结果沈枝意说他可爱，肯定了他，所以凌肆瞬间就把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了。

什么笑话，什么难为，沈枝意说他可爱哎！

而且沈枝意早就知道他是妖怪，也知道他进入明鹤宗另有目的，可沈枝意根本不在意，仍然喜欢他，这是不是说明，沈枝意对自已爱的深沉？

想到这里，凌肆的心中浮现出一丝隐秘的窃喜和得意。

只不过他只顾着暗爽了，完全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