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他继续用切割机熔化金属,任?D则使出仅剩的力气拼命地砸。撑不住的时候,他们就吸一口空气,直至空气瓶完全耗光。
任?D干脆摘掉了面罩,咬着牙继续砸,他已经能从穿破的洞里看到外面,尽管外面仍是一片烟雾,可他知道在那烟雾的尽头,就是活下去的希望。
俩人不停地咳嗽,大脑胀到发痛,呼吸也变得艰难,低温令他们的双手几乎不听使唤。
突然,一阵剧痛自手上传来,任?D痛苦的叫声都被堵在了喉咙里,手中工具也纷纷落地。
“任?D!”宫应弦抓住任?D被锤子砸伤的手,徒劳地轻轻呵着气,却因为不知道如何缓解他的痛而急得眼眶充血。
任?D忍着痛:“没、没事,你继续啊。”
宫应弦捡起螺丝刀和锤子,奋力地继续砸,终于,门被凿开了一个小洞。他急忙把手伸了出去,摸索着插销。
任?D满含希望地看着他。
宫应弦的脸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阴影,他颤抖着将手抽了回来:“……上了锁。”
任?D僵住了,这一刻的绝望,好比他费尽力气就要爬上去了,又被人一脚踹了下去。
任?D双膝发软,贴着门滑坐在了地上,宫应弦也跟着蹲了下来,他抱住任?D,颤声说:“你怎么样了?”
任?D摇摇头:“我有点头晕,还、还有点冷。”他干脆摘掉了面罩,反正此时也没什么用了。
宫应弦也摘掉了面罩,他捧着任?D的脸,用力亲了他一下:“任?D,你要撑住,我们一定会出去的。”然后用力抱住了他。
任?D也紧紧回抱着宫应弦:“好冷啊,你也很冷吧。”
俩人的毛发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低温令他们所有的身体机能都处于低速运转的状态,包括思维。
宫应弦贴着任?D的脸:“你的皮肤是暖的。”
“你也是。”任?D感到昏昏欲睡。
“不准睡,跟我说话。”
“飞澜,飞澜不知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