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舟以为是他刚才订婚之人那句话惹恼了江慈,便开口解释了一下:“刚刚我只是应付了一下我妈妈,你不要在意。”
“什么?”江慈疑惑看了一眼,很是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
亭舟却发现殷晴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这反应完全不像是他想的那样。
江慈踌躇几分,问道:“你爷爷……”她问到一半,却不知道往下怎么说,现在的她并不是江慈,很多话,都无法真的说出来。
却心中犹如蚂蚁般侵蚀,想要知道答案。
只听见那便轻微的说道:“我奶奶去世后不久,我爷爷便去世了。”
江慈只感觉眼睛十分的酸涩,想要哭泣,却拼命的给忍住了。
眼前的这个人是她这辈子唯一喜欢过的人,也是一生唯一一个,喜欢到怕自己连累他,所以黯然退出,喜欢到怕他出事,所以将S&Z拱手相让。是的,那庞大的公司,她并没有让齐弯挣扎,便给予了他,她只希望眼前的人可以快乐。
可是,她好像错了,错的离谱。
这一刻江慈的心脏好像被揉碎了一样,尖锐的刺痛一下子穿过了她的四肢百骸。
“我……”她冲动的转身,张口,想要说话,却停住了,她想说什么,说她不知道,说她就是江慈。
“对不起。”
江慈还是克制了,心乱如麻,却委屈的只有对不起三个人。
亭舟却笑笑:“不是你的错,这件事情早就过去了。”
他说道:“只不过,没有想到会是你先跟我说对不起。”轻轻地声音,柔软的像是坚硬的保护壳,只要一敲,就会碎掉,他似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很煽情,“我喜欢一个人,在我墨守成规的世界中,她就如同一道刺眼的阳光照进了我的世界。我恨一个人,她将我带到阳光中,享受温暖的世界,却又亲手将我打入深渊。”
“那个人是江慈,对吗?”
她犹如身体千斤重,听着这些话,仿佛看到了失去爷爷奶奶的亭舟,一个人承受着所有,而面对这些后,还要面对自己离开的事实。
亭舟从未在其他人面前有过服软的迹象,却在说起江慈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带着柔情与悲痛,还夹杂着少许的恨意,怎么不恨。
他陪伴了自己爷爷去世最伤痛的时候,而她却没有在他在伤心的时候,给予他温暖。
心中无数的对不起,都无法原谅那个时候的自己。
亭舟没有回答,车上一片安静。江慈也没有在去询问,车窗外的景象一再而在的改变,看着熟悉的景象,江慈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国了。
两年,她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国,
到了公司,亭舟亲手推着轮椅进入公司,没有几分钟,公司就已经议论纷纷。
“我的天啊,我刚刚看见什么,咱们那不近女色的总裁,竟然推着一个女人进入了电梯。”
“我也看见了,我也看见了,疯了,疯了,我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老板的女朋友。”
“可惜,她带着面具,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模样。”
“一定是天仙,总裁长得那么帅,女朋友能不好看吗?”
“我觉得不是,要是好看,为什么还要带着面具吗?”
“难道就我注意到那个女人是残疾吗?”
“不应该吧,没准是脚崴了呢,不方便行走,所以推着轮椅。”
“我家亲戚有残疾的,脚崴和残疾我一样就能看的出来。”
“……真的是残疾!!”
“总裁口没有点重!”
“+1+2+3+100”
走进去的江慈自然不清楚,她与亭舟被公司的员工传成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