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的……

她整个人陷入泥沼无法自拔,在那满是灰色的世界,她该如何寻找栖息之地,就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待见自己,那么她该去哪里。

爷爷走了,她还有什么地方可去的。

爷爷,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你带我回家的时候,不说好了要跟我一起生活吗?

要好好的和我一起生活吗?

师父走了,你也走了,我该去哪里?

你们不该救下我的。

“小慈,小慈……”

那一声声呼喊,将那满身黑暗透出一丝丝的亮光,很微小,但却也透了光,很细小,很细小,却慢慢的照在了她的身上。

“小慈,深呼吸,深呼吸。”那个声音从远到近,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抵达内心的最深处,那声音似冰雪消融摄人心魄,将人从无法呼吸带会岸边。

“舟……哥……”她声音微哑,嗓音还带着隐忍的痛楚。

她好像就被无数鬼怪撕扯着身子,好不容易才醒来,一开始的冰冷让她难以呼吸,让她窒息,可是现在温暖,很温暖,暖的如夏日的骄阳。

也不知道何时,亭舟整个身子已经将江慈整个人死死的圈住,原来那骄阳是他的体温。

亭舟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他一手将那双朦胧失神的眼睛捂住,此时是江慈心底最脆弱,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或许现在他问什么她都会说,做什么都不会有如何的反抗,那整个身子软弱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熟悉江慈的味道也开始慢慢的缠绕着,他捂着了她的眼睛,那一双失魂却可以勾人动魄的眼神。

但他不能,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他绝对不能做。

“睡吧,小慈,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亭舟的声音很温柔,很温柔,那一双红润的双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服,不肯松开,那从急促的呼吸渐渐的平稳,他的心才跟着落了下来。

他眼睛望着那地下的剪刀,回想菜刀、水果刀、剪刀,尖锐的物品。

她在害怕尖锐的物品。

能怕到这样的地步,已经成为了PTSD。

那么为什么她会如此怕尖锐的东西。

刚才那一声声师父不要离开她,又是什么意思?

越接近眼前的人,她就会越让人看不透。

可是,他不在乎。

回想到,刚刚邵寒打来的电话。

“亭舟,她有问题。”

“她根本没有在精神病医院呆了两年,甚至她出过医院,只不过自己又回来了。”

“亭舟,你跟她远一点,我还查到了一些东西,她远远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她曾经打过黑拳。”

“你想想在哪里,她的心思会纯正到哪里去,或许她一直在骗我们,她回来,或许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想一想,她认识燕家的人,可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不,还有郑树生,她什么都没有说过。”

“亭舟这次,你就听我的话,离江慈远一些。”

所以,那些人围着她,她才能坚持那么久,直到那些人动了刀子,她才恐惧下失了分寸。

想到医院的打斗,亭舟的心才再次沉沦。

是什么样的环境,可以让一个女孩去选择打黑拳。

他在乎吗?他不在乎,他若是在乎,就在第一时间发现异样,就转身离开,而不是一次次的靠近。

月光下,亭舟大手撑在她的身侧,维持着将她包围的姿势,湛黑的双眸里,浮浮沉沉尽是对她的疼宠。

男人修长的指骨扶上她的耳畔的青丝,划过她颈侧细嫩的肌肤,安静的躺在他的怀中,精致的脸蛋宛若拨了鸡蛋壳一样白嫩,那一刻他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