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岚咬唇,想到今日一早她就听到下人来报,说她爹爹已经在来皇宫路上。

林舒岚当时心中一惊,随后心中升起了满心欢喜,还带着些许的轻松。

每日都有人传信而来告诉自已自家爹爹的情况,之前的都是说已然好转,后面是已经醒来,身体无恙。

她心中寻思着恐怕还要好几日才能醒来下床,又得要好多天才能痊愈。

这才过去了几天,他便亲自过来了,是已经好全了吗?那些药材和法子,当真是奇效。

林泽庭还没来时,林舒岚便在屋中焦急等待着。

后面她又跑去门那等,心中想要知晓她是否已经痊愈,能否受得住马车颠簸,亦也关心着自家老父亲。

直至远处拐角处有马车行驶而来,林舒岚一眼便认出那是自家的马车。

以前她在林府夜晚等自家爹爹回来时,也会在门口等这马车,自然记忆深刻。

只要看见,那她便开心爹爹又能陪陪她,若是没看见,那剩下的便是满心失落,只能默默回自已屋子,第二天再在门口充满期待的等着。

后来长大些,期待慢慢被磨平,她也终是学会了如何安慰自已,不再去抱有期待,亦觉得回不回来都无所谓了。

此刻的情景竟然也和儿时重叠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该笑。

年少之事总会在某些相似的情节中被记起来,让人怎么也忘不掉。

马车停在了她前面,车帘被掀开,林泽庭慢慢走下来,站在她前面。

他身穿藏蓝色锦袍,头发一丝不苟的束着,对比起以往倒是消瘦了不少,但精气神很不错。

林泽庭的到来,让林舒岚总算是松懈下来,看着他这硬朗样子,心中寻思想必也没有什么大毛病了。

林泽庭过来时便在笑,看见林舒岚后,他脸上一直是欣慰的,立马中气十足的说了一声,从表面告诉她自已已经没事儿。

“舒岚,爹爹来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可有想爹爹?”

听见这句话后,林舒岚有些别扭。

父女俩许久未曾见面,加上很早以前她同自家父亲那关系的细微变化,让林舒岚一时间开朗不起来,不知该如何回答。

“爹爹,身体已经痊愈了吗?有什么话让亲信带一声就好,何必亲自过来?爹爹刚醒来没多久,外面风大,还是先行进屋吧。”

她多少有些客套疏离,没有回答想不想,林泽庭倒是无所谓的笑笑,未曾放在心上。

“舒岚长大了,已然都会处处精细考虑,爹爹今早已经请医师看过,并无大碍,多调理几日便好,这几个月,辛苦舒岚了。”

林泽庭再次说着辛苦二字,林舒岚赶忙摇了摇头。表示这是自已应该做的。

“为父亲分忧解难事是女儿分内之事,不辛苦,应该的,父亲没事了便好,舒岚悬着的心也总算是落下了。”

林舒岚长舒一口气,想着这几月的辛苦换得自家父亲康健。倒也是值得。

父亲的爱自是在细小之处,要慢慢发现,她现在也明白了许多道理,而且感受过国师之位后,明白是真的累和忙。

两人进了屋子坐在桌边,林舒岚给自家爹爹添茶倒水,

“爹爹,再回家多休息两日,再吃几天的药,再让膳房给父亲多做些好吃的补补……”

她努力的找着话题,林泽庭却很直观的能感受到她有心事。

这孩子,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对谁都不肯说。

他执手喝茶,看着自家女儿。

“舒岚,这些为父都知道,我会照顾好我自已的,相反你在皇宫之中,过的可还好?国师位置上任务繁重不说,还得时刻注意着天象,本来你还在外面开开心心的玩,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