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半夕看见这一幕,握着沈白瑜的手紧了紧。

她侧头问沈白瑜。

“沈仙君,有哭过吗?”

沈白瑜被她这么一问,沉默了很久。

久到两人找到书房,将东西放在书案上,纪半夕以为沈白瑜不会回答时,沈白瑜开口了。

“哭过。”

她此刻坦然,脑子中却是家灭那一日。

见过她眼泪的人很少很少,连父母的葬礼上,她都没有落下一滴泪,把所有委屈,所有艰难都咽进肚子,若想发现她的脆弱,必将她开膛破肚才行,可无人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