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
安妤看着她的手,若有所思,继续装傻。
她拿出了那照片,却并未递给纪半夕。
“什么意思啊,不懂。”
安妤嘴上如此说着,随后当着纪半夕的面,把原本属于纪半夕的照片放进了自已怀中,还故作一脸茫然。
纪半夕皱眉,不理解她的用意,一时着急,赶忙上前去抢。
“你这人做什么!还给我!”
纪半夕的手刚伸出去,下一秒就被安妤抓住手腕反擒。
安妤把她压在身下,眸子里都是笑意。
“做什么?嗯?”
腰部的疼痛让纪半夕的动作幅度不宜过大,脊背搁得有些疼。
她一脸愤恨,死死盯着安妤。
“你说做什么?明知故问!”
纪半夕咬牙瞪着她,眸子里满是不解。
这人不是说好上好药便还她吗?现在她是想做什么?
安妤看她一眼,勾唇浅笑。
“别生气啊,这照片我先替你收着好不好,为赎罪,这几日我都会来给你上药,你乖些,好了我便还你。”
她语气半哄着,看着纪半夕青紫的嘴角,上手点了点。
她这动作让纪半夕疼得龇牙咧嘴。
安妤自然知晓佣兵营的残酷,也知晓纪半夕这伤要是不好好处理,会很麻烦。
看纪半夕那模样,肯定不会乖乖听话,有把柄自然要好好利用。
纪半夕一愣,感受到她的动作后,又羞又恼,直接骂出声。
“不好!有病!言而无信!骗子,你别碰我!别压着我。”
纪半夕把头偏开,躲避她的触碰。
安妤听着她骂,也不恼。
“这次是真的,待你伤好便还你。你这伤不能拖,也算是我对不起你,别说什么不要你管一类,我管定了。”
她说完这句话,垂眸看着纪半夕,等待纪半夕的反驳。
纪半夕咒骂出声。
“你这大尾巴狼!你管我做什么?真是狗拿耗子,一天天没个正经样,半夜爬人帐篷,心怀不轨,啊!住手!疼……”
她骂安妤骂得正起劲,安妤微微皱眉,另一只手覆在她的伤口上,重重按了按,随后不爽开口。
“我是狗拿耗子,那你便是狗咬吕洞宾……我俩大差不差,再说这些话,我不介意更重一些。”
安妤就那么盯着她,气息打在纪半夕耳畔,让纪半夕有些不悦。
纪半夕虽不服气,但还是老实了很多。
看见纪半夕老实了,安妤又轻轻给她揉了揉,缓解她的疼痛。
纪半夕不同她说一句话,也不搭理她,独自把视线转移到另一侧。
注意到纪半夕的表情,安妤从兜里掏出块糖,哄小孩似的剥开,递到她嘴边。
“乖些,姐姐请你吃糖。”
纪半夕抬眼看她,冷笑一声,拒绝她的好意。
“大可不必,要杀要剐你随意,搞那么多弯弯绕绕做什么,这里面你是不是下毒了啊?这是打算杀人灭口?呵!”
她揣测着安妤的心思,说出口的亦没有好话。
安妤微微皱眉,全程看着她那小嘴叭叭叭个不停。
怎么那么能说会道的?全是些她不爱听的。
待到纪半夕说完,安妤眉目间带了些许凌厉,语气开始不容置疑起来。
“乖,吃吧,没下毒,那么大反应做什么?不听话的话,我现在就撕了那照片。”
安妤神情不悦,心想纪半夕这家伙怎么如此揣测她的心思,她是那样的人吗?
听见她再次威胁,纪半夕瞪着她,但又迫于无奈,想要快